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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浮山古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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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天色,容初便将沧泊带回了忘川河。紧赶慢赶,入夜时分才出了中海。

  容初看着不远处的忘忧门,水流轻缓,月色下泛着盈盈光芒。似乎在岸山脚下的水边有一株草,随风摇曳,发出悦耳的歌声。

  “是匪匪?”,容初眼里满是笑意,带着几分猜测的问道。

  “是!”,沧泊点了点头。

  “看来!匪匪好多了!”

  “我记得她自伤了根本便柔弱不堪,奄奄一息的在这忘忧门水边!”,容初笑了笑道。

  沧泊低头看向容初,见她白皙的面容在月色下镀着一层皎洁,眉眼弯弯,嘴角上扬。

  “阿容!”

  容初抬头看向沧泊,见他眼里缠绕着情绪,眉眼间聚集一团郁气。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容初忙伸手摸了摸沧泊的额头,随即加快法术往浮山去。

  沧泊看着面露担忧,快速带着自己施展法术往浮山殿去的容初,伸手揽紧了她的腰,嘴角扬起了一丝容初未曾察觉的微笑。

  容初着急忙慌的带着沧泊上了浮山,又快步进了浮山殿,脚步不停又将沧泊拽进了内殿。

  沧泊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容初,随即道:“阿容!我无事!”。

  容初狐疑的看向沧泊,见他神色平静,精神尚佳,面露温柔。但还是不放心,推着他坐在床上,自己则立在床前,施展法术去探测他体内的伤。

  沧泊看着面前的容初,一脸认真,随着法术探查他的伤,时不时皱起眉头,他突然心下一紧,伸手将她拽进怀里。

  容初一惊,收了法术,瞪眼看向他,刚想出声责怪他。沧泊便笑了笑,将她拽向自己,低头吻住了她,截住了她眼里的薄怒。

  “阿容!”

  许久,沧泊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容初,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情欲浓浓的喊道。

  容初闻言,心下忍不住轻颤。这一声的缠绵与温柔,让她心生异样。但想着方才他那模样,故意让自己着急,便忍不住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腰。

  沧泊感受到腰上的轻微疼痛,笑着道:“阿容!疼!”。

  容初闻言,赶紧伸手帮他揉了揉,随即不禁自责不已,暗怪自己下手太重了。

  沧泊感受着腰上发生的一系列动作,随即轻叹了口气道:“阿容!你可知,这般的你!多让人记挂!”。

  容初闻言,忍不住翻了白眼,随即打趣道:“也就你有这般待遇,没有其他了!”。

  沧泊哼唧了一声,偏头在容初耳边吐了口气,带着几分诱惑道:“那你可记得,天地间只允许我有这般的待遇,再也不能有其他的生灵了!”。

  容初闻言,算是理清楚了。敢情沧泊是吃醋了,不禁吃了匪匪的醋,还吃了已故的寒武的醋。

  她不禁心中暗叹了一声,随即伸手搂紧沧泊的腰道:“你放心!除了你,没有其他了!”。

  闻言,沧泊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一个用力,抱着容初躺上了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容初不禁一惊,推了推他道:“舟车劳顿,不用沐浴嘛?”。

  沧泊闭着眼,哼了一声。容初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那日满身鲜血,我只为你擦拭了一番,想来你在秋水崖也未曾洗浴!”。

  “如今回了浮山,该洗一洗,去去污浊!”

  沧泊依旧闭着眼,搂住容初腰上的手听着她说的“满身鲜血”,不禁紧了几分。

  容初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心下一叹,随即道:“沧泊!听话!”。

  见着沧泊似不愿意的模样,容初突然眼里闪过几分狡黠,凑到沧泊耳边道:“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话落,沧泊猛地睁开眼睛,脸颊泛起红晕,眼里带着几分失措看向容初。容初笑靥如花,似打趣又似认真的模样。

  “阿容!”,沧泊翻了个身,将容初困在身下,眼里带着几分炙热和几分不自然道:“你说的,不许反悔!”。

  见着沧泊的动作,容初心下一惊,但听着沧泊略带几分不自然的语气以及晕染了胭脂色的耳根,暗中笑了起来。随即伸手攀上他的脖颈,玩笑着道:“不反悔!”。

  沧泊看着面前的容初,她白皙的脸庞在殿内明珠的光芒下越发的娇嫩清透,细看下也染上了几分胭脂色,眉眼含情,灿若星辰的眼里满是他的身影。

  “阿容!”,沧泊突然心生涟漪,伸手握住容初的腰身,入手的温润娇柔,让他不禁有些难以把持。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满是容初窈窕婀娜的样子。

  容初看着面前的沧泊,见他眼里闪过几分尴尬和情欲,心下一惊,忙稳住心神,拍了拍他的脸,轻吐了一口气笑了笑道:“走吧!去殿后的沉浮池!”。

  沧泊闻言,回过神来,看向容初,随即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拽着她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

  容初看着沧泊离开的背影,脚步极快,衣摆卷起几分,白发飘起了几缕。她不禁暗叹一声,随即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水神!”

  “阿容仙使!”,育沛在殿外试探性的朝里面喊道。

  容初被育沛那一声喊住,回过神看向殿外,“我们在!你进来吧!”。

  育沛闻言,忙一脸欣喜的快步走进殿内,又来到了内殿。

  容初神色慵懒的坐在桌前,斟了杯茶,慢悠悠的品着。

  “阿容……仙使!”,育沛看着面前的容初,一袭青衣衫,简单挽着发髻,面容素净,却神采奕奕。

  “是我!”,容初笑了笑,随即,又斟了一杯茶,放到对面,示意育沛坐下来喝茶。

  育沛摇了摇头,他哪里敢跟容初坐在一块喝茶啊!

  容初笑了笑道:“沧泊去沉浮池沐浴了,你且要等上一会儿!先坐会儿吧!”。

  育沛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容初,她一改往日的娇蛮活泼,多了几分娴静温柔,他不禁心生几分揣测。

  这真的是容初嘛?

  他忍不住细细打量容初,见她虽安静的坐在桌前喝茶,却姿态随意带着几分慵懒。她虽是端着茶杯,却并没有喝茶,而是凑到鼻前闻一闻。

  容初不爱喝茶,他是知道的。方才他还有些郁闷,怎的一万多年不见,容初连喜好都变了。

  原来,容初并没有变。而是他看向她的心境变了,因为那只樟树妖,他到底对再见到容初有些心生芥蒂。

  樟树妖在沉山殿对他的作为和羞辱,让他觉得有失颜面,若不是顾忌沧泊,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容初暗中看向育沛,见他看向自己时眼里有打量,有揣测,有郁闷,有委屈,有挣扎……

  她看向她方才递给育沛的茶水,平稳的放在桌上,她笑了笑,端起茶杯,朝育沛作揖道:“育沛仙使,我敬你!这些年你受委屈了,辛苦了!”。

  育沛闻言,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站起身道:“这是我该做的!阿容仙使客气了!”。

  容初笑了笑,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育沛瞧着容初那豪爽潇洒的模样,眼里不禁多了几分惊艳和笃定,随即也跟着饮尽杯中的茶水。

  容初看着育沛,笑了笑,又伸手为他斟了一杯茶道:“你且等等,我去沉浮池瞧一瞧沧泊!”。

  话落,容初便起身往殿后去。

  育沛看着容初离开的身影,身段窈窕纤细,却也是飒爽英姿。许久,看着容初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他才缓缓收了视线,看向面前容初斟的茶水。

  片刻间,他饮尽杯中茶水,起身朝容初离开的方向作揖行礼,便转身离开了浮山殿。

  容初出了殿,转了道往沉浮池去。

  沉浮池水雾迷茫,岸边的海棠树上花开似锦,花姿潇洒,皎洁的月色下,映在池水中摇曳婆娑。

  沧泊静静的躺靠在一处海棠花影下,池中的水雾将他裹住,朦胧的可见他硕长清瘦的身影。

  容初轻声走进沉浮池边,看着这旖旎的风光,脸颊不禁染上几分胭脂色,暗叹自己太过鲁莽了,斟酌了一番,慢慢的退出沉浮池。

  “阿容!”

  沧泊本是闭眼调息体内的气运,敏感的感受到池边气运的变化,警惕的睁开了眼。瞧着是容初,心下不禁满是喜悦。

  朦胧中,容初立在他对面的池边许久,踌躇不前,也不见有其他动作,反倒是一句话不说打算离开,他忙喊住了她。

  “啊?”,容初听着沧泊的呼喊,忙转身看向沧泊,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游到了她身边。

  水及他的腰际,露出了他上半身如玉凝脂的肌肤,白发散落,沾染了水,湿漉漉的。

  他眉眼含笑,带着几分缠绵,伸手朝她而来。容初瞧着沧泊这般模样,定了定神,带着几分颤抖,忙道:“你快洗!夜色凉!”。

  随即,便提起裙摆,转身往殿后门小跑去,小脸忍不住皱起,暗叹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来了这沉浮池,她方才明明是和育沛在殿内品茶闲聊的。

  沧泊看着慌乱的加快步伐往外走去的容初,背影窈窕纤细,他眼眸不禁多了几分颜色,暗中施展法术,将她困住,一个用力,将她拽到了怀里。

  容初前脚刚踏进殿门,便被一股温暖的气运困住,随即便是腾空而起,她轻呼了一声,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沧泊!”

  容初看着近在咫尺的沧泊,心突然漏跳了一下,随即便突突的跳动了起来,让她不禁紧张了几分。

  “夜色凉!你与我一块泡一泡!”,沧泊看着容初眼里的慌乱,不禁心生愧疚。

  他柔着声音,摸了摸容初的头,将她发间的木簪取了下来,又打散了她的青丝。斟酌了片刻,缓缓伸手去解容初腰间的丝带。

  “沧泊!”,容初看着沧泊伸手解自己腰间的丝带,忙握住了他的手,喊道。

  沧泊动作一顿,看向容初,见她眼里有慌乱,心下一片失落。随即,他收起情绪,柔着声音道:“你慢慢洗!”。

  话落,他便松了抱住容初的手,施展法术起身离开沉浮池,他离开水面的空隙,身上幻化出了一件玉白色的长袍,将他硕长清瘦的身子裹住。

  容初看着离开的沧泊,不禁低眉看向水中。她白皙的脸上染着几分红晕,那双往日清澈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沉思和无措。

  她这是害怕什么?

  池水的温暖将她裹住,打散了她方才的慌乱和紧张,她松了口气,躺到了沧泊方才躺的海棠花影下,闭上了眼睛。

  可是,脑海中却是浮现沧泊的脸,那张脸上,沧泊面若桃花,眉眼含情,却也在一瞬间眼里闪过失落。

  她与沧泊虽在天地令里的姻缘树下立誓行了夫妻之礼,也在姻缘树上挂了姻缘结和福袋。

  可到底,她不敢!

  她不敢太过亲近沧泊,不敢给沧泊太多的情感。她口中虽说着要与天命相争,可她还是害怕沧泊受到天罚,沦落到上一世的乐音模样。

  沧泊回到殿中,看着桌上的两盏茶杯,以及残留了一丝育沛的气息。他伸手拿起容初喝过的茶杯,见里面剩了一半,他神色平静的一饮而尽。

  凉透了的茶水,一瞬间穿透他滚烫的喉咙,到达他燥热难耐的心。半杯凉茶,于他周身的炙热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重吐了口气,随即施展法术离开了浮山殿,往浮山南去。

  容初泡了许久才缓缓从沉浮池起身,穿戴整齐,又磨磨蹭蹭的走进内殿。瞧着内殿寂静无声,唯有明珠散发着盈盈光芒,她不禁松了口气。

  抬步走到桌上,看着她杯中空荡荡,不禁眼眸暗了暗。伸手重新斟了一杯茶,坐下身,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饮尽杯中茶水,容初便起身往床上躺去,又施展法术,遮盖住了殿内明珠的光,落下床上的帏帐。不出片刻,便睡了去。

  浮山南崖。

  沧泊一袭白色长袍,立在一株古海棠树下。

  那古海棠树约十丈高,十尺粗,郁郁葱葱,开着红色的花朵,艳而不俗。远远瞧去,猩红鹦绿,叠萼重跗,甚是好看。

  “水神!”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那古海棠的树叶和花朵随之摇曳婆娑,发出“沙沙”声响。

  沧泊面色沉静的点了点头。

  那古海棠树突然一处树枝“咯嘣”一声,一枝约一尺粗的树枝落了下来。

  “老夫贺水神喜结良缘!”

  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喜悦。

  沧泊笑了笑,“多谢!”,随即伸手将那树枝捡起,却发觉那树枝上居然缠绕着金色的气运。

  “这!”

  沧泊抬眼看向古海棠树,心生惊喜。

  “如今水神气运绵薄,这是老夫的一番心意!”,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慈祥和怜惜。

  沧泊点了点头。

  “多谢!”

  那树枝上缠绕的气运感受到沧泊的气息,便一一往他身上去。一瞬间,沧泊便觉得周身环绕着浓厚的气运。

  他忙盘腿坐在地上,施展法术将那些气运一一炼化。

  古海棠树中,一位老人盘腿而坐,一脸慈祥的捋着他那白色的胡须,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树下盘腿而坐的沧泊。

  看着他周身的气运磅礴,泛着光芒,那光芒中有白色、紫色,还有金色。

  “老头子!”,突然一道声音在古海棠树下响起,是一道苍老的女子声音。

  “你这般,他如何能受得了?”,那苍老的女子声音中藏着几分担忧问道。

  “怕什么?”

  “那个小丫头不是在浮山殿嘛?”,

  那老人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又道:“老夫等了快三万年了,也等不来那小丫头,如今只能靠他了!”。

  古海棠树下,沧泊倾尽全力去炼化那树枝上缠绕着的气运,却发现那气运实在是过于磅礴,让他不禁有些精力不足,心生疲倦。

  “老头子!你这是折腾他!”,看着沧泊一脸疲倦的模样,那苍老的女子声音又响了起来。

  “仔细小丫头折腾你这把老骨头!”

  浮山殿。

  容初躺在床上许久,也不见沧泊回来,她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忙起身盘腿坐起,暗中施展法术去感应沧泊的气息。

  “不好!”

  容初觉察到沧泊体内气运磅礴,逐渐失衡,忙施展法术往浮山南崖去。

  看着折腾的面容憔悴的沧泊,容初不禁心疼不已,忙跑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施展法术,将自己体内的气运与之相连。

  沧泊看着容初,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凝神跟着容初的气运,慢慢炼化那磅礴的气运。

  “还好来得及时!”,那道苍老的女子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似松了口气道。

  “小丫头紧着他,怎可能会让他出事呢?”,那苍老的男子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沾沾自喜。

  随即,那老头子看着树下被磅礴的气运包裹着的容初和沧泊,两人面色平静,聚精会神的炼化着。

  “如此这般,老夫这桩心事已了了!”

  话落间,那本枝繁叶茂,花开似锦的古海棠树,慢慢枯萎,最后只剩下树干挺拔矗立。

  容初和沧泊炼化完最后一缕气运,便撤了法术,松了口气,瘫在地上。

  沧泊看着一旁躺着大口喘息的容初,伸手艰难的去拽她的衣袖,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情绪道:“阿容!”。

  容初冷哼一声,抬头看向那株古海棠树。突然面露愧疚道:“原以为,你能多活些时日,再看看这天地万物生灵!不曾想,你便如此着急!”。

  沧泊闻言,握住容初的手道:“棠爷爷等了你快三万年了!棠婆婆困在这海棠树下也快三万年了!”。

  容初轻笑了一声,随即吐了口浊气,释怀道:“是啊!快三万年了!棠爷爷和棠婆婆等了我快三万年了!”。

  沧泊点了点头,感受到周身磅礴的气运,伸手用力将容初拽进怀里,带着几分缠绵道:“阿容!答应我!”。

  “哪怕,天命难违,也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沧泊知道容初心里的为难和担忧,所以哪怕她明明知道这株古海棠树在浮山南崖等了她许久,她也不愿意前来。哪怕他俩明明在姻缘树下行了夫妻之礼,她也不愿与他过分亲近。

  容初闻言,心下泛起阵阵涟漪。看着头顶上枯萎的古海棠树,枝叶繁花已落,枝干却依旧挺拔矗立。

  棠爷爷和棠婆婆苦苦等了她快三万年,神智宜妤和宜翊当年倾尽全力为她重塑灵识,还有沧泊默默护在她身边,这些情谊,她如何能轻易辜负呢?

  棠爷爷和棠婆婆为的是天命责任,神智宜妤和宜翊念的是手足恩情,沧泊为的是那份痴心痴情的爱意。

  “好!”,容初笑了笑,看向沧泊。

  见他因着自己的一句“好”而面露欣喜和激动,容初不禁伸手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脸。

  沧泊抱着容初坐起身,眼眸含笑,神色认真,带着几分执拗,看着她道:“阿容!你说话算数,不许反悔!”。

  容初笑了笑,伸手捧住沧泊的脸,吻了吻他笑靥如花的眼眸,点了点头道:“不反悔!”。

  沧泊笑着抱紧容初,随即轻叹了口气。

  容初笑了笑,抬眼看着挺拔矗立着的古海棠树干。

  这本是琅琊台重华殿外的一株海棠树,因缘际会,得了寒武的点化,修了法术。

  后来,寒武陨落,将重华殿以及琅琊台九景悉数放进了天地令里面。

  而这株海棠树自修得人形后便离开了重华殿,去了天地游玩,待他赶回来时,寒武已陨落,他本欲追随寒武去的。

  但看着被神智宜妤和宜妤重塑灵识的乐音,心生惊喜,想用自己的一身修为护她周全。便跟着沧泊来了浮山,落地在浮山南崖,又默默等了快三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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