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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有关辉光与镜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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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过那片由死亡记录与灾厄精髓组成的黑暗中,娄希与巴萨罗谬曾因为过人感知能力身陷其中,吸收了不少记忆碎片。

  通过那些拼凑起来的信息,娄希可以得到几个信息。

  一:古维京人曾经集体信仰过崇高地母,并为此举行过数次'大宴'级别的仪式。

  二:当时古维京人们的王(伊尔玛利宁)是被老祭司从黑暗世界中带出来的,疑似并非纯种人类

  三:在伊尔玛利宁身边同样有一位来自北地的魔女,在民众的某种强烈意愿下,那位魔女曾经与伊尔玛利宁深入过黑暗世界,一同将邪神带了回来,作为他们所期盼的、可以寄托灵魂的对象。

  四:在伊尔玛利宁身边侍卫长的要求下,那位魔女将一部分古维京人的孩子带回了北地。

  根据奥利布里乌斯所提供的信息,古维京人们曾经三次大规模改变信仰,第二次时才开始孕育[光崇拜],故此,组成[阴影]的[K-e79]与[隐秘]中,崇高地母便极有可能是那个所谓[隐秘]的一部分,用祂的权柄结合[K-e79]的力量,孕育出了[辉光]与[镜]

  [瞳中扉]的本质是隐于影中的镜子,是残缺的虚幻之神,只有当以不被反射的[辉光]打破,释放出门后的[隐秘]时,方可归于完整。

  ——[辉光]是位于其前的[钥匙],而今却只在梦中得以显现。

  “如果从这一点来看的话,前后得到的信息却又矛盾了起来。”娄希忽然皱眉,却又缓缓舒展。

  [辉光]是被[阴影]孕育出来的,可反而却位于[阴影]之前。

  不……

  如果将[伊尔玛利宁]视作[辉光]的话……

  问题似乎得到了一个相对可信的答案。

  在各地的宗教传说中,一直都有着用暗喻指代的习惯,在特殊的语境下,一个词往往不只是具备它原本的含义,同样也可以指向某个性质相类的存在,从记忆碎片中众人对伊尔玛利宁的态度与称呼来看,说是[辉光]的化身也并无不可。

  若是按照这个推断继续向下细想的话,让古维京人们对[辉光]开始产生畏惧,从而开始第三次大规模信仰变动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认为[伊尔玛利宁]不再可信,试图用自己本身的性质打碎[镜],从而释放出门背后的[隐秘]。

  等等……

  不对!

  想到这里时,骤然间,娄希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被她有意无意忽略了的地方。

  那个一直贯穿这一系列事件的铸父呢?

  如果说所有人的目标都是用辉光打碎镜子,拜请门后的隐秘(崇高地母)之力,从而借助仪式达成自己目的的话,那么眼前奥利布里乌斯背后,联合了新党、背叛了重铸教会,即使拿到了钥匙也没办法使用的那个纸牌议会呢?

  明明钥匙在青颈者手中持有了这么久,可落到实际处却始终没有发动仪式打碎镜子,让瞳中扉重新归于四分五裂的完整,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隐秘呢?

  娄希并没有忘记,在原本的历史中,那个琴箱可是由当初的黑桃J(开膛手)所带过来,试图放到圣安德瓦利大学中的,再加上之前从巴萨罗谬那里得到的信息,连钥匙都是开膛手负责潜入喰宴教团从青颈者手中取出来交给恶灵的,这些疑点加起来,使得她不得不怀疑奥利布里乌斯的真实用意。

  毫无疑问,这个看似坦然的男人在试图隐瞒着什么。

  一瞬间,娄希感到不寒而栗,借助古尔薇格的身躯向奥利布里乌斯接连发问,原本平淡的神色中顿时显现出危险的意味。

  “这么说来的话,背叛了重铸教会的你们又在这件事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

  “没有那份曾经孕育了瞳中扉的力量,就算是得到了钥匙、借此打碎了银镜,也只能望着它在四分五裂中重归完整,而无法在其中获得利益。”

  奥利布里乌斯摇了摇头,只是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意味深长的道:“这可是我的商业机密,不在我需要讲的范围内吧?”

  “即使我和黑桃K他们在内里斗的再怎么惨,有些事情仍然是不能向'外人'说出去的。”

  娄希咬了咬嘴唇,微有气恼之意,只得强自压抑住直接动手这个念头。

  似是清楚面前之人此时会怎么想,奥利布里乌斯安抚道:“在这件事情上你和娄希殿下可以放心,虽然某些东西确实我不能说出来,但是为了不被我父亲打死,我能够在此向你保证,我的那个目标绝不会影响到贝法娜大人交给娄希殿下的任务。”

  娄希只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样子。

  她能够以能力清晰的感觉到,奥利布里乌斯虽然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生出半分的恶意,但谁说没有恶意剩下的便全都是善意了?

  不论从哪方面的来看,这个男人都一定刻意隐藏着某些关键性的信息。

  经过巴萨罗谬之后,她已是对这类的话术有了警觉,不可能真的全盘相信奥利布里乌斯的话语。

  面对一个曾经被人尊称为“犯罪界的皇帝”“蜘蛛网中心的编织者”的存在,保持再多的小心警惕都不过分,指不定人家就在话语中埋了一个语言上的陷阱,轻而易举便将思维带偏到一条荒僻的小路上。

  面对仍然是以沉默表达自己心情的“古尔薇格”,奥利布里乌斯无奈的摊了摊手,让话题重新回到最初。

  “我要讲的都讲完了,很显然,无论是说什么,这把有关于议会内部大计的钥匙都绝不可以交给外人。”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外人就可以咯?”

  “看来你是明白了。”奥利布里乌斯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娄希若有所思:“只要加入你们那个纸牌议会是吧?”

  “除了那位党魁先生之外,我想应该没有人比波赫尤拉家在新党内的地位更为正统。”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办法拒绝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

  两人同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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