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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我与皇帝来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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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段逸凭空而降,殿前都指挥使孟领洲立刻率着一队人马将段逸团团围住大声喝道:“大胆天逸侯,身为朝廷王侯竟敢擅闯皇宫。拿下!”说完他率领的禁军纷纷举枪出手攻向段逸,段逸神色凌然右脚在地上一跺浑身微颤,一股浩然幽深的剑意磅礴溢出荡向四周。那些攻向段逸的禁军瞬间被段逸催发出来的剑意震得飞退,个个瘫倒在地无力再战。

在场的百官脸色惊慌,纷纷退到崇政殿广场的角落里,个个瞪大眼睛盯着段逸,关注着广场上的事态的变化。

就在这时孟领洲也出手了,他身如狂龙携带着呼啸的劲风挥掌朝段逸攻去,他的掌势夹杂着摄人心神龙吟之音,在刹那间挥出数百掌,那凌厉的掌风将周边的人逼得一退再退。段逸身如柳絮在孟领洲排山倒海的掌势中穿行游走着。此时孟领洲的掌势快得惊人,让人根本看不清身行。广场上只有一黄一白两道影子在各个位置交错晃动着。那手掌交击的“嘭啪”之声不绝于耳。

无数透明的淡黄涟漪从那道黄色身影激荡而出,涟漪环绕着孟领洲身旁游走着好似他穿着一件厚厚的淡黄色的透明战甲。此乃孟领洲周身真气运行外放所显现出来的劲晕,劲晕凝实越贴身体说明超凡境修为越高。这孟领洲的劲晕不是光球而是衣甲,说明他已是超凡境巅峰的绝顶高手了。比公孙芳春十三娘陈管家的等人的境界还高。

段逸对孟领洲的武功修为有些惊讶,他以为孟领洲的武功虽高只怕也不如天资高绝的公孙芳,不想他已经到了超凡境最高峰。只怕当今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厉害的超凡境高手了。原来孟领洲是昆仑派的前辈,昆仑派最高绝学狂龙十七式他已经修炼到了极致。这套绝学攻守兼备举重若轻,是世间难得的精妙武功。段逸早已超离了超凡境步入了更高的入微境,武学的真意奥妙他已经悉数洞悉。任何精妙的武功招式,都不能迷惑困住他,而他的出手已经出离了招式到了随心所欲浑然天成的地步。因此他与孟领洲对战的一招一式都是应对孟领洲攻势的最佳最有效的招式 ,出手攻击的也都是孟领洲的最薄弱之处,可即使是孟领洲最薄弱防范最松的位置,他也能够接招,三百招如是,五百招依然。这就猛壮观的场面给人一种暴风雨前夕狂风大作时的震撼。

站在崇政殿前的琳曦早已掀开了头上的红纱,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在广场上战斗的段逸,那眼睛里充满对段逸的关切,她的玉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指节都已发白。

瑶庭公主也在全神关注着广场上的对战,她开口对着身边的空幻魅姬道:“空幻,段逸的武功,你怎么看?”空幻魅姬恭声道:“精进不少,观他气息与我相当,可是从他震落孟领洲亲手调教出来的三十六天罡来看,他的剑意胜我三分,这应该是手中明月剑的功劳。他能突破皇宫三千禁军四大副指挥使的阻拦而毫发无伤,想来是仗以明月剑锋之威。看来明月剑在手,世间除了天人半天人,无人可挡。我若与之对战,只守不攻或可全身而退。”瑶庭公主叹道:“果然是不愧是隐剑圣的弟子,一代人杰啊!若他要对皇上不利的话,可有办法应对。”

空幻魅姬立刻陷入沉思,而后叹息道:“若他发疯不计代价,皇上危矣!”瑶庭公主听后大惊道:“你、孟领洲、水火祖王还有宫里一万禁军也不能挡?”空幻魅姬叹道:“明月剑太神奇了,其锋利无坚不摧;其神明,无物可拟。有此宝剑在手,万夫莫敌。我在他面前自保勉强。护人,不可能。至于孟领洲不出五十招必败,此战后他的功力已经快耗尽,根本无力再战。至于水火祖王,土鸡瓦狗而已。还有那些如蝼蚁般的禁军,根本近不了段逸的身,他只要催发剑意挥剑如练足可来去自如。”

瑶庭公主脸色惊骇,道:“若无明月剑呢?”空幻魅姬道:“无明月剑,只怕此时他还在与崇政殿外那三千禁军纠缠。”瑶庭公主骇然道:“一剑之威,恐怖如斯。太不可思议了。”空幻魅姬叹息道:“听闻明月剑乃隐剑圣青年之时偶然采得一块天月之石所铸,此剑铸成之后长吸月光精华,更长期得到隐剑圣剑意及精气神温养,自然神妙无方。”

他们两个聊着聊着,突然一声广场上响起一声惨呼,那黄色身影骤然飞退,退至广场北端。广场上留下一串鲜红的血迹。孟领洲败了,此刻他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嘴角胸前衣襟鲜血淋漓。在他对面的段逸,则依然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他面容温和地对着孟领洲抱拳道:“孟大人,我无意冒犯,请见谅。今日冒昧闯宫实不得已,只因我必须弄清楚一件事所以要与我师妹琳曦说上话。”

听到段逸这话,琳曦心中欢喜无比,也复杂无比,她不自觉地望了一眼旁边的皇上,感觉思绪很乱,毕竟皇上一直以来对他很好,她也不想伤害皇上让皇上难堪,因此琳曦只是远远望着段逸,没有开口说话。

在段逸出现的那一刻起,皇上的怒火就被点然了,段逸能够闯过重重宫门从天而降崇政殿,这意味着外面的三千禁军根本拦不住他,他的武功已经恢复。这样的高手已经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了。皇上虽然怒火中烧,可也是一直隐忍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地冷眼旁观。

知道段逸的来意后,孟领洲怒目圆睁道:“破坏皇上大婚,乃死罪。今日你纵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走出着皇宫。”这话一经出口,无数的禁军从广场边上的四个甬道上蜂蛹出来,不一会儿若大的广场站满了禁军,所有的禁军整整齐齐排列着,一股冲霄的肃杀气息弥漫着整个崇政殿。这些禁军个个威武不凡,精气神十足,他们现在的气息给人感觉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其中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段逸淡淡道:“孟大人,你也触及到了世间武学的至高境界,你该清楚,要留下我们这样境界的高手,以眼前这样的寻常军士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纵是牺牲数千人的性命也未必办得到。何苦非要鱼死网破呢?”孟领洲义正言辞道:“君辱臣死,皇家威严岂容亵渎。今日就算我们一万禁军全部战死,也要斩杀你这目无王法的狂徒。”说完,在广场上的所有禁军以及孟领洲摆出一副你死我活态势,这些禁军自然也包括了郭加等那些只是被段逸远远甩开还有战斗力的禁军。感受者整个场面剑拔弩张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所有旁观的人觉得非常的压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眼前的场景。

琳曦被这场景给完全震惊,她浑身冒着冷汗,对段逸的安危无比的担忧,她几次都想向皇上开口,最后都欲言又止。毕竟天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这些天在宫中学到的礼节接触到的思想,都让她很纠结很矛盾,她很感激皇上对她的爱对她的好,她也把皇上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可如今他与自己的师兄闹僵,她真的不知该帮谁好。她也知道自己为了段逸向皇上开口的话,就一定会深深伤害他。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师兄他……为难不已的琳曦一会儿看向着皇上,一会儿看向段逸,那种慌乱不安,几乎快要让她精神崩溃了。

身在禁军中央的段逸这时面朝着皇上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头,恭声道:“皇上,微臣今日冒犯皇威最不可恕,但这并非微臣的本意。微臣今日哪怕血染皇宫也要与我师妹说上几句话。恳求皇上准许。”看到段逸朝自己跪下,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他的心里也就缓和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没有理会还在跪着的段逸,他招手叫来了站在不远处的瑶庭公主询问道:“皇妹,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瑶庭公主道:“天逸侯扰乱皇上大婚,以下犯上的确罪无可恕。可是他毕竟有大功于朝廷,而且往日并无过错。他今日冒犯皇上相信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如听他有什么话想说。”

皇上将嘴巴凑到瑶庭公主耳旁低声道:“如果朕要留下天逸侯的命,以禁军的力量可以办到吗?”瑶庭公主听后大惊,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天逸侯武功绝顶,他能闯入崇政殿而毫发无伤,已经说明宫外的三千禁军根本无法阻拦他。孟领洲武功高绝也被他轻易重创,看他现在站着都不稳重,怕无力再战。这一万禁军也未必拦得住他啊!还有空幻魅姬刚才已对臣妹说过,若将天逸侯逼急,只怕她也护不住皇上的性命。”皇上听后惊骇万分:“一介武夫真的可以翻江倒海扰乱天下?”

瑶庭公主叹道:“不在其中,不知其高啊!天逸侯人品贵重仁心盖世受天下人敬重,无故加害,会令天下人心浮动。还是听听他有什么话好说吧!”皇上暗自叹息,也只能这样了。

皇上望着还直挺挺跪在广场上的段逸沉声道:“天逸侯,你身为臣子居然胆大妄为扰乱朕的大婚之礼。朕念你为朝廷曾立下大功且态度恭谨,就暂不计较你擅闯皇宫之罪。你且过来说话。”孟领洲听后神色大变行礼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这天逸侯闯宫必然居心叵测,若他要对皇上不利,后果堪虞啊!”皇上威严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正德殿之变,就是段卿挫败金国与岳贼的阴谋救了朕。他若想对朕不利,何须救朕?”孟领洲急切道:“此一时彼一时,皇上万不可以身犯险啊!”皇上威喝道:“朕乃天子,自当有天子气度。君令如山,岂可多变?让道!”这话一出口,孟领洲只有遵从,于是在段逸面前禁军纷纷退至两旁,一条笔直的通道就此展开。接着孟领洲下令所有的弓箭手做好准备将箭矢对准段逸,只要一不对劲,就万箭齐发。

段逸谢过皇上后就走到了前台,在距离皇上三丈远时,被孟领洲麾下的禁军挡住了。一排排的禁军挡在皇上面前,保护着皇上。皇上望着眼前的段逸沉声道:“天逸侯说明你的来意吧!倘若你不能服众,就算你立下盖世奇功,朕也要治你的罪。”段逸对着皇上行了个礼,而后朗声道:“臣下的师父隐剑圣已驾鹤西去,他临终前给我留有遗命。其一,便是要我好生照顾师妹,要保证她一生幸福安宁。师父遗命,做弟子的就是死也要做到。敢问在场的诸位,师父遗命可当遵从?”众人听到段逸这话都纷纷点头称是,隐剑圣西去,照顾他遗留的女儿的责任自然落到做为隐剑圣弟子的段逸身上了。段逸自然要好好照顾好隐剑圣的独女。

听到段逸这话,琳曦又悲又喜,悲的是想起了爹爹的死,想起了爹爹生前对自己的好;而喜的是,师兄还是把自己放在心上,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他深情地望着段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着。他想开口与段逸说话,可是碍于这样的场景,还是忍住了。

听到隐剑圣死去的消息,皇上怅然道:“隐剑圣高风亮节受天下人敬仰,朕也十分崇敬他,不想他已仙去,朕感伤万分。不过这与你闯宫有何关系?”段逸道:“臣下既有照顾师妹一生幸福安宁之责,自不能让师妹一生有所委屈悲苦,否则臣下如何对得起师父的在天之灵?若师妹过的不好,臣下万死难恕。”皇上脸色阴沉冷声道:“难道你认为曦妃委身于朕,朕会亏待她,让她一生凄苦悲痛?”段逸悠然道:“皇上对臣下师妹情深义重,此爱臣下自问不如。”皇上打断段逸的话,勃然大怒道:“那你何故闯宫?难道是来抢婚?”这话一出口在场的百官一片哗然,个个都被惊憾到了,都对着段逸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所有的禁军更是如临大敌,纷纷将手中兵刃握得很紧指向段逸,弓箭手手中的弓箭也拉得更满了,只要一声令下,等待段逸的将是一场箭雨。

面对群敌环视,段逸神色淡然,自顾自道:“女子一生幸福皆系所嫁夫君是否心仪。师妹至情至性,若她的夫君不是她心爱之人,便是将整个天下交于她手,她也未必快乐。”皇上冷笑一声道:“天逸侯言下之意是曦妃委身于朕并非心中乐意,朕非曦妃心中良配,曦妃此生会抱憾终身一生不幸?”段逸淡淡道:“我来皇宫就是为了确认师妹琳曦是不是真心想嫁于皇上。”

听着段逸这话,众人更是哗然一片,很多人在恼怒段逸无礼闯宫的同时也不禁佩服他的胆识气魄,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师父的遗命不顾自身安危独闯皇宫直面皇上,单就这个举动也足够惊世骇俗,够英雄。

“如果曦妃心中所爱不是朕,你待如何?”皇上切齿道。段逸叹息道:“皇上,须知强扭的瓜不甜。若我师妹碍于某种原因不得已委身皇上而非出自真心,那请皇上成全师妹,为爱放手。为了师妹终身幸福,臣下将带师妹离开皇宫。”孟领洲听到段逸这话简直目呲欲裂,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明目张胆地亵渎皇妃。将这恶徒当场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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