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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别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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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倾忽然有些懵,他突然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解的瞟了一眼看似平静的男人。

明明他在表明自己有多爱那个女人,但是她听在耳朵里,怎么觉得有那么一点儿赌气的味道?

顾砚倾注意到地上自己的裙带,赶紧捡了起来,尴尬的朝他挥了挥手。

想起什么,他湛黑的视线从她胸口掠过,声音低沉:“记得洗个澡,胸口上涂点药。”

“为什么要涂药?”顾砚倾不解的退出房间,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脱下衣服,身躯一震。

穆景霆在卧室里掐灭烟头,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昨晚太过情动,一时失去理智在她那对汹涌的波涛间,没有忍住,估计红了。

……

早上七点半,顾砚倾就起来了,没看到穆景霆,她跟王婶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在路边买了杯奶茶,刚走到公交站,身边徐徐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这车她有点眼熟,好像在穆景霆的院子里见过。

正打量着车身,车窗缓缓降下,年轻男子朝她微笑:“太太,你去哪儿?我载你一程。”

原来真是穆景霆的车,开车的是他的秘书。

“紫沁园。”顾砚倾告诉他顾宅的位置。

公交站牌显示屏提示车辆抵达时间,望了一眼提示屏,下一班回顾宅的车还有十分钟,她手里的奶茶冒着热气,走到轿车后车门,才注意到后车座上的男人。

关上车门,她就坐在穆景霆身旁,车厢内顿时一股奶茶的香味儿。

因为昨晚的事情,气氛还诡异的尴尬。

男人正在专注的浏览平板电脑,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线衣。

顾砚倾坐的位置,能近距离看清他的一举一动,视线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接着是衬衫领口,从侧面望过去,能看到男人低头时性感的喉结,她脸颊莫名其妙的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像是有所感应,他转过脸,眸光落到顾砚倾的身上,脸上看不出情绪。

顾砚倾微微张了下嘴巴,这才发现他在看自己手里的奶茶。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我马上把它喝完。”说完,她赶紧低头吸奶茶管子,掩饰尴尬。

“回家么?”他淡淡的问。

他口中的“家”,让她一瞬间错愕,她看向窗外,有些发怔。

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吗?继父整天想着把她嫁给刘总那个老头儿,解决公司的危机,她的继姐背着她跟她的男友在她隔壁房间滚床单,现在还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

车一直开到了顾宅的门口,顾砚倾从车上下来,风撩起了她穿的大衣,女人飘逸的长发被卷起,脖子上项链的水晶吊坠熠熠发光煞是夺目。

穆景霆没有下车,显然只是把她送回来就离开。

车子正在掉头,顾砚倾朝车窗挥挥手,车窗贴了深色的膜,但车内还是可以看见她的唇形,她在说再见。

她站在路边,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下灰尘,只觉得面前一阵凉风凛冽而过,黑色豪车疾驰而去,卷起一阵尘土,很快消失在路口。

别墅还是还是那栋别墅,顾砚倾却害怕踏进这栋房子。

刚进顾宅大厅,眼前一晃,在她反应过来前,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知道回来了?”顾建昌冷笑,“我拿你当宝贝女儿对待,你却连我的话都不听!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都不接,大半夜跑哪儿鬼混去了!?”

顾砚倾的皮肤很白,生得又极嫩,挨了巴掌的脸颊立刻显出一片红肿。

她抬起头,对上顾建昌愤怒的瞪视,从善如流的说:“爸你不管管你的亲生女儿,还有闲情管我夜不归宿?”

“你姐她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你跟亦辰分了也是好事,我给你安排了跟刘总见面的日子,到时候再通知你。”

顾砚倾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亲生的女儿就随便她选择跟谁交往,但是她这个继女,他却成天琢磨着拿来当货物买卖。

把她当宝贝的只有妈妈,妈妈当初被顾建昌欺骗再婚嫁给了他,她也跟着来了顾家,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她眉头皱都没皱一下,正要往楼上走,手臂突然被顾建昌拽住:“你的衣服怎么回事?我没见过你穿这件衣服,你是不是出去做了什么?”

昨晚出门随便套了件无袖连衣裙,裙子有点短,遮不住顾砚倾白皙修长的大腿。

顾建昌毫无尺度的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扫视,没有半点儿遮掩。

顾砚倾被他看得心头一阵恶心,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在朋友家借宿了一晚。”

顾建昌半信半疑看她一眼,见她要上楼,又叫住她:“一个女孩子家不知检点,回头别给我顾家丢脸!”

“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她语气淡淡的拒绝。

“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不行就先忍忍,见个面吃个饭,也没什么好累的。”顾建昌轻哼一声。

顾砚倾想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不顾她和母亲的死活,利用她攀附权贵,甚至偶尔看她的眼神都让她不寒而栗。

即使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法律上他们是父女关系,对自己的女儿产生非分之想,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顾砚倾没回答,匆匆上了楼。

顾建昌轻蔑的目光从她消失的背影收回,眼底藏着抹看不见的火花。

看来得花点钱给她买件好看的衣服,不能总穿得跟个土包子似的,好好打扮打扮,她这个女儿不比那些当红花旦差。

想起有一天顾建昌趁她睡着的时候溜进她房间盯着她看的画面,她脸色难看的将房门从里面反锁。

看向门边的落地镜,顾砚倾端详起镜子里的自己,顾建昌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又胖又矮,头上只有几根白花花的毛,满嘴黄牙,五十多岁,脸上都已经能看到老年斑。

她还记得跟着顾建昌参加聚会的那次,这个一边吃牛排一边用猥琐下流的目光打量她,就好像她是扒光了衣服躺在他碟子里肉。

……

顾砚倾洗漱下楼,从昨天早上就没看见顾绾绾,楼下只有顾建昌自己在吃早餐。

“起来了?”顾建昌转过头叮嘱厨房里的保姆:“再去做一份。”

顾砚倾却淡淡道:“今天和朋友约好出去,不用做了。”

顾建昌脸色陡然变了变,目光阴沉的盯着她,“出去的话,我让司机送你。”

顾砚倾已经走到玄关处,正在换鞋:“爸爸还是省点油钱吧,我要去的地方有点远。”

“这点钱爸爸还是拿得出的,回头给你买套衣服,见刘总那天记得穿上。”

听着顾建昌的话,顾砚倾冷冷抬起脸:“爸爸有这些钱,不如给妈妈交一次住院费,就算妈妈变成植物人了,她还是你的妻子。”

“你现在跟我顶嘴的本事倒是见长了!植物人的概念你不懂?医生都说了,你妈苏醒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现在公司危在旦夕,爸爸整天操心的事情还不够多吗?”顾建昌气得青筋直跳。

“她是我的妈妈,但也是你的妻子啊!”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对顾建昌彻底死了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干的勾当,你还没有离婚。”

顾建昌目光闪了一下,神色震惊地皱了皱眉:“你知道些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顾砚倾勾了勾唇角,面色冷漠。

“啪!”筷子被顾建昌狠狠摔在桌上,“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来气我的!?”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她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养了个混账东西!”顾建昌的谩骂声一直传到了门外。

……

顾砚倾坐车去了晋城最大的高档夜总会,她的朋友陆樽就在里面工作。皇爵会所除了酒吧和室内高尔夫球,还有高级套房可以住宿,不少社会名流和商界大腕来这里消费。

她刚坐下来,陆樽急匆匆拉她去走廊:“你怎么才来,今晚苏珊发烧唱不了歌,临时又找不到人,你要不要上去试试,听说救场价有两千块。”

“啊?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以前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过歌。”顾砚倾在KTV里是麦霸,但真上舞台的话,她有些拿不准。

陆樽拍了拍她肩膀,嘿嘿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顾砚倾想了想那价格不菲的救场价,牙一咬:“好,那我试试。”

引着她去里间换了套衣服,陆樽跟弹奏手和音效师沟通后,顾砚倾匆匆上了台。

她的登台,引起一场小小的瞩目。

她穿了件紫色露肩雪纺短裙,长长的卷发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懒和叛逆,脖子上的锁骨链在绚烂的灯光下闪耀着光泽,雪白的耳垂挂着两个银月形状的耳环,她只化了淡淡的妆,唇上涂了淡粉色的唇彩,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越是这样简单,越掩盖不了她的惊艳。

角落路过的男人忽然驻足,他身后的男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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