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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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带着你的情人扰我和砚倾的清宁,暂且原谅,若有下次,我保证顾先生的公司会立刻破产。”

耳边是男人冰冷的嗓音,肩上是力道不断加重的掌心,顾建昌感觉自己的肩骨都快要被他捏碎了,脸皮疼得皱在一起。

“我……我知道了,穆总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话落,男人才徐徐收手,漆黑的目光蹦出显而易见的警告,“做父亲的就该有个做父亲的样子,这点还需要我教你吗?”

顾建昌敢怒不敢言,根本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低声下气的应道,“不,不用了,我一定改,一定会改。”

纵然不爽,他也只能竭力忍住,努力的挤出笑脸,对顾砚倾道,“倾倾,记得有空回家吃顿饭,一家人聚聚。”

顾砚倾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话。

狼狈的从隔间里出来,顾建昌揉着发疼的肩膀,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穆景霆不愧号称“穆阎王”,光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时,他身边的裴明芝却气得狠狠一吧将她推开:“顾建昌,你可真是个孬种,让女儿骑在你头上,还吓得屁滚尿流。”

顾建昌心情本就极差,这会儿被裴明芝嘲讽,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也顾不上巴结这个可以给自己公司带来利益的女人。

“我怎么孬种了?再怎么样也比魏耀新那个硬不起来的强!”

顾建昌气得猛甩了下胳膊,留下杵在原地气得发抖的裴明芝。

……

回去的路上,穆景霆搁在车上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来放到耳边接听,右手握着方向盘,视线专注的看着前方。

“什么事?”他皱眉问。

那头,传来裴易哲兴致勃勃的声音:“晚上去你家打牌,我,你,外加桑娜和你老婆,刚好凑成一桌。”

穆景霆正要开口拒绝,裴易哲已经抢先道,“我就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先听我说,今天就是中秋,你老婆肯定特别想她父母,还特别孤单,我跟桑娜过去其实就是替你的小妻子排解孤单,增添热闹的!”

墨眉轻轻皱了皱,似乎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道理,眼角余光扫过副驾驶上的托腮望着窗外的小女人,食指轻击方向盘。

“好,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

“这不就对了嘛!我保证十一点一到,我跟桑娜就撤,把时间留给你这个狼人。”裴易哲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狼人?”男人蹙起的眉尖,染上一丝困惑。

裴易哲高兴得合不拢嘴,放低了声音,“你老婆听不到吧?”

“嗯。”

“还以为你穆大总裁无所不知呢。”裴易哲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传说月圆之夜,会有一个孤单寂寞的老男人,在那一天变成狼人,扑向柔弱可怜的小红帽……”

“嘟嘟——”

“喂喂!景霆?”裴易哲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忍不住骂了一句,“我靠,这小子竟然害羞挂我电话!”

到达别墅的时候,裴易哲和桑娜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顾砚倾很少打牌,也就大学时期跟舍友玩过几回,一局掼蛋打下来,她们连“三”字都没打过去,还连累桑娜跟着她一起输的惨不忍睹。

看到对面垂头丧气,还满脸愧疚的顾砚倾,桑娜安慰道:“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咱们对手强的不是人。”

“……”

裴易哲当即不满的反驳,“桑娜你这形容词用的,我跟景霆怎么就不是人了?”

“砚倾,要不下一轮你跟你老公一组。”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易哲,“这样才能看出真正的水平嘛。”

穆景霆打牌的时候,神色也很专注,每次出牌都迅速果断,却能将对方逼往死胡同。

裴易哲牌技其实算不错的,但遇到穆景霆这种神格的,跟桑娜联手都连续三把翻不了身。

“上供。”男人长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用得着你提醒吗?不就是上供吗?”裴易哲痛心疾首的抽出手里的大王,推到他跟前。

桑娜还依依不舍的盯着自己的小王,就听见男人毫无同情心的声音,“还有你的。”

然后,一张小王的扑克递到顾砚倾面前。

“不好意思桑娜姐。”

顾砚倾接过小王,眼中激动之情难掩,就刚才短短十几分钟,她在穆景霆的带领下,一路打到了“K”,桌上的小钱钱瞬间攒的老高。

目光带着崇拜忍不住飘向对面淡然出牌的男人,他手里的烟从唇边拿下,吐烟圈时的样子深沉锐利,像是驰骋在战场伺机而发的野狼,缭绕的烟雾,却衬得那张英俊容颜顿生风华,白皙如玉。

见对方一直没有出牌,裴易哲提醒:“砚倾,该你了。”

“砚倾?”桑娜也唤了一声儿,抬头时发现她眼中难以遮藏的爱慕。

再瞟一眼穆景霆,那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盯着手里的牌,只是幽沉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的顾砚倾。

桑娜简直被这对小夫妻喂了满满一大盆狗粮,叫她跟裴易哲两个单身狗无地自容!

顾砚倾好不容易拉回思绪,匆匆忙忙出了张牌应付,就听见桑娜失落的声音,“我说打牌就打牌,你两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眉目传情?”

当场被戳穿的顾砚倾,小脸登时红的像熟透的龙虾,恨不得紧紧弓着身子把脸埋进去。

“我……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匆匆跑出了房间,伸手摸向自己还发热的脸颊,最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爱盯着穆景霆看,还一看就莫名脸红。

从洗手间出来,顾砚倾慢吞吞往回走去。

抬手打算推门,却听见里面若有似无的交谈声。

她本想直接进去,听到“孔雅霜”这三个字后,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脚步。

“景霆我听澳洲那边的人来消息说有人拍到她在芝加哥,找着了没?”趁顾砚倾不在,裴易哲不经意的问。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着快燃尽的烟,眼皮也没抬,嘴里不忘回答,“我一直怀疑有人故意在玩我们,每次快找到的时候,她又突然失去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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