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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他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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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左右,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入皇爵会所的停车场,司机留在车里待命。

从车里出来的两人一前一后往会所大门走,门童见他们过来,立刻殷勤的跑去迎接:“孔先生。”

“人已经到了?”

“是,廖先生正在等您。”

孔树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哼,双手负在身后,径直跨了进去。

门童引着他们一直到了包厢门外,这时,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窜出来一条哈士奇。

“汪汪——”

孔树文避闪不及,哈士奇一头撞到他腿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撞翻在地。

身后的助理和门童皆被吓了一跳,那只哈士奇也撞得不轻,趴在地上呜呜的嚎叫。

“孔先生,您怎么样?”门童惊慌的搀孔树文起身。

助理一把推开门童,气愤的瞪眼:“你们这儿是怎么回事?居然让狗进来!”

门童本想着讨好孔树文多拿点小费,中途却出了意外,冲孔树文连连鞠躬道歉。

“非常对不起,我们这边明文规定不让顾客带宠物,我也不知道这条狗是怎么进来的。”

随着门童的话音落下,孔树文蓦地想到什么,紧皱的眉头拧得更深。

助理扶着孔树文,对门童气势汹汹的发火,“我们家老爷在你们会所不但受了惊吓还受了伤,对不起就行了?你们经理呢?叫他过来!”

“行了,随它去。”孔树文脸色黑沉,突然出声制止。

“可是……老爷您?”助理诧异的看他。

孔树文脸色愈发难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闷声道,“没听明白我的话?”

眯了眯眼,他转而朝门童摆手,“把这东西给我带走!”

好个廖诚海!还没见面,竟然就放条狗来给他下马威,还把他隐喻成这畜生。

等门童慌乱失措的把狗撵走,孔树文紧抿着嘴理了理衣服,推开包厢的门。

棕色真皮沙发,茶几上一瓶刚拆开的香槟,两侧均整齐的摆着高脚酒杯。

“好久不见。”孔树文没急着坐下,站在廖诚海和秦云对面,冷着一张脸。

助理悄悄望了眼孔树文,垂眸不敢说话。

老爷刚才就算被狗撞倒,神情也很平静,怎么进来后整个人的气场如同暴风骤雨?

“孔先生,请坐。”秦云起身,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孔树文置若罔闻,只静静凝视对面冲他彬彬莞尔的廖诚海,冷峻的眉眼陷入一片阴影之中,倏地,他莫名笑了起来。

“确实好久不见,所以这才想找你叙叙旧。”廖诚海边说边拿起香槟,斟满孔树文面前的酒杯。

孔树文冷哼一声,这才坐下。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无非两个,一个是宋朝阳,另一个就是和眼前这个和宋朝阳关系匪浅的家伙,好在宋朝阳死了,但在廖诚海面前,他穷其一生都没能赢过。

不过这次廖诚海突然找他不可能出于叙旧,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说……

他知道了些什么?

孔树文微微眯眸,眼底一片肃杀。

“叙旧免了,我们的关系不至于如此。”

廖诚海眼底的情绪看不出喜怒,面上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指了指孔树文面前的酒,“这可是03年的库克罗曼尼钻石香槟,不尝尝?”

孔树文微微低眸,瞥了眼杯子里的酒水,完全没有端起来喝的意思。

对方不领情,廖诚海也不气,转头朝身边的秦云使了个眼神。

秦云会意的颔首,将夹在臂弯间的一份文件夹放到孔树文面前的茶几上。

廖诚海双手交握在下巴前:“既然不想喝酒,那就打开看看,不会让孔先生失望。”

“什么意思?”孔树文并不急着打开,抬眸冷冷看去,企图揣测廖诚海的心思一般。

“一开始我就说过了,跟你叙叙十多年前的旧账。”廖诚海蓦地敛去笑容,执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小口,“顺便给监狱里的穆致远找个伴。”

孔树文面色刷的一变,透着一丝惊慌的瞳孔慢慢收缩。

看到预想中的反应,廖诚海不疾不徐开口,“朝阳跟我亲如兄弟,对于害他惨死的主谋,我怎么能放过他?”

孔树文攥紧的拳头,重重抵在膝上,几乎是咬着牙说,“朝阳跟我也亲如兄弟,我和你一样,也不会轻易放过凶手。”

“哦?照你这么说,穆致远在警方那边做的笔录是假的,他撒谎说你是主谋了?”廖诚海眯了眯眼,紧紧盯着他。

孔树文脸上诧异的表情一闪而逝,蹙眉翻开面前的文件夹,正是穆致远的口供笔录,只不过是复印件。

这东西按理说其他人拿不到,很显然,廖诚海动用了某些关系。

然而,孔树文这一系列的反应被廖诚海悉数洞察在眼里,证实了穆致远的口供。

警方没有找到孔树文是主谋的证据,而穆致远的话他不完全信,于是故意给孔树文下了个套儿,没想到这老家伙做贼心虚,立刻原形毕露,

心里有了个数儿,廖诚海伸手抽走孔树文还在翻阅的文件夹,忽然起身,“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还要处理些事,孔先生,咱们下次再叙旧吧。”

“廖诚海,有什么话直说,今天我有空过来,不代表下次还有时间见你。”孔树文沉着脸,目光时不时落在他手里的文件夹上。

该死的,这老东西掌握了多少!?

“好,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关于挂坠剩下的密码,最好尽快交给我。”廖诚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和善,可眼底涌出的情绪,暗沉冰冷。

孔树文闻言怔了怔,蹙眉打量着廖诚海的表情。

隔了几秒,他突然顿悟似的笑出了声,“哈哈,廖诚海啊廖诚海,你真的是为了替宋朝阳报仇?刚才我还不确定,不过你这句话却一下子点醒了我。”

孔树文缓缓起身,拍了拍起皱的裤子,轻哼,“那是朝阳的东西,密码你应该问他才对,不过他早就死了,你应该问他的女儿和老婆才对,而不是我。”

……

从会所离开,孔树文的脸色始终不曾好转,司机见他这么快出来,微微惊讶。

可孔树文不急着上车,站在车门前,脸色沉寂,眼底的神情阴霾厚重。

“老爷。”助理替他拉开车门。

“挂坠还没拿到手?”

助理垂首站在原地,心惊胆战的摇头:“对不起老爷,顾砚倾身边一直都有人暗中守着,应该是穆景霆派去的,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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