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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女人间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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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倾见他神游,喊了他一声,随手把手机装回包里。

裴易哲敛住思绪,笑着说:“晚饭没吃吧,我来看着景霆,你赶紧带孩子去吃。”

顾砚倾点头,抬眸扫了一眼病床的方向:“他一直没醒,医生没没说什么吗?”

她本来想多问点关于他的情况,担心裴易哲听了后会觉得她对穆景霆很在意。

裴易哲察觉到她脸上想要离开的表情,摸不准她是真的想急着走还只是故意装得冷淡。

“按理说,今天晚上就能醒过来,要是没醒的话,就说不准了。”裴易哲表情严肃。

听完这句话,顾砚倾明了自己今晚是走不成了。

大宝平时睡得早,吃完饭八点就困了,硬是撑着到八点半,想多陪陪妈咪,结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裴易哲安排了专门休息的房间,顾砚倾把大宝带去睡觉,才回到了病房。

……

九点左右,护士来换过药水。

顾砚倾坐得双脚发麻,人也开始犯困,起身准备倒杯水喝,门外传来“笃笃”两声敲门声。

她过去开门,手还没碰到门柄,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进来。

来人戴着帽子,手拎保温饭盒,一身白色纺纱上衣格子短裙,看见顾砚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蹙了蹙眉,像是没瞧见她似的,绕开她直接走向病床。

何昕放下保温饭盒,站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穆景霆,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砚倾对这个女孩儿喜欢不上来,没有任何理由的。

“喂,老混蛋,你怎么还不醒?亏我还亲手熬着粥带过来。”

何昕像是见惯了他这样似的,找了把椅子拖到床头,鼓着小嘴坐下。

看见他的手露在外面,女孩儿动作熟练的把他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能听见,赶紧醒过来吧,不是说好国庆假期要带我去海边玩儿么,小昕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海边呢……”

“……哦对了,你还答应过我要给我升职加薪呢,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助理,保姆,女朋友,出气筒,再不给我加工资,我都快活下去了。”

她边说,边探出手摸他的额头,“呀,这么烫!会不会把你这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烧坏了呀,医生护士的影子都没有。”

说着,她起身,不满的皱眉,这才像是发现在场的顾砚倾一样,“我记得你,是穆总的前妻吧?可以去叫一下医生吗?穆总他在发烧,烧得挺厉害,这么久居然都没人发现。”

女孩儿这句话,半是命令,半是责备,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顾砚倾被“前妻”两个字刺痛,想质问女孩儿,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真是可笑,她一下子就成了个毫无关系的外人。

睨了眼女孩儿娇纵的姿态,顾砚倾冷漠的开口:“好歹我比你年长,请你记住什么叫礼貌。”

何昕不客气的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姐姐,劳烦您去帮我叫一下医生,谢咯!”

顾砚倾没回她,冷着脸出去。

怪她粗心大意,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他在发烧,还沉浸在过去的那些回忆里独自感慨。

该死。

一边良心自责着,一边对为刚才那个女孩儿的到来整个人心情糟乱。

通知了医生,路上碰到裴易哲,裴易哲见她不肯进病房,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看看大宝有没有踢被子。”顾砚倾没说明何昕的事,转身往大宝房间的方向走。

裴易哲不好多问,等尾随医生进了病房,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医生给穆景霆做完检查,增加了退烧药水,确认没有大碍。

等医生离开,何昕冲裴易哲微笑打招呼。

裴易哲沉着脸,走到她跟前。

何昕无所谓,裴易哲对她的态度一直都不怎么友善,她习惯了,也告诉过自己别往心里去。

她指了指床柜上的保温饭盒:“裴大少,我只是来给穆总送点粥,顺便看看他的情况,您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瞪我。”

裴易哲拿起保温饭盒,塞回她怀里,“他现在没法喝,人你也看过了,可以回去了。”

何昕依旧笑,白皙的小脸上生出几分不驯,“穆总每次生病都要喝我熬的粥,粥我留在这里,等他醒了我再来喂他。”

边说,她边把保温饭盒放回床柜,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才往外走。

裴易哲的脸色不好看,倒是没再动那份粥。

走到门口的时候,何昕转过身,小声的念叨:“穆总他这次应该也会很快醒过来吧?他失眠了好几天,又不肯吃药,希望裴少你也能劝劝他。”

裴易哲看着她,不作声。

何昕当他默认了,不情愿的出了去。

裴易哲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稍不留神,就让何昕钻了空子溜进来,好不容易说服了砚倾留下,这下事情变得复杂了。

……

裴易哲去找顾砚倾的时候,她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想走。

“砚倾,病房里没旁人了。”

顾砚倾心知他在提醒自己去守着穆景霆,但经历刚刚的事,她早已待不下去。

“不好意思,易哲哥,大宝在医院里睡得不舒服,明天还要上学,我得带他回去了。”

裴易哲皱了皱眉,一时找不到留她的理由,只好解释,“那姑娘叫何昕,是景霆的助理,这几年孙恒他身体不怎么好,招来协助孙恒的。”

“孙秘书他怎么了?”顾砚倾面露担忧。

记忆里,孙恒是个不错的人,曾经给予过她关心。

“慢性哮喘,一直在用着药,平时没什么大碍。”

裴易哲注意着顾砚倾的表情,她似乎并没有要问何昕的意思,越发担心。

瞧着她冷淡的态度,裴易哲只能撒谎留下她,“我这边刚好有些工作上的急事要处理,不然我就去照顾景霆了,要是你都不去了,就真的只能任由他一个人在病房里了。”

裴易哲又劝了一堆,顾砚倾无法,最后还是去了。

……

深夜十一点半,顾砚倾靠在椅子上,睡得迷迷糊糊。

耳边听到有动静,她睁开眼睛。

冷不丁想起什么,她从椅子上弹起,朝病床上看去。

男人侧着脸,漆黑的眼睛看着顾砚倾,夜灯晦暗的光线投在他的脸上,沉默深刻。

顾砚倾抿着唇,伸手打开房顶的日光灯,移开和他对视的双眼,抬脚匆匆要往外走,却在转身的瞬间,手被人从后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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