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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你的世界还有可能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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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暖暖的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溅落在她的身上,一层层的剥落着她满身的疲惫感。她冲着热水澡,脑子里又想起了乔景辰。

也不知道乔景辰在干什么,到底会不会松口和她离婚。

如果他不愿意离,那么她就会像阮书瑶说的那样走起诉离婚的程序。

心突然痛了,她呼吸颤抖的摁住自己的胸,痛苦又回到了脸上,不停的压抑着。

她不想跟他对薄公堂……

可是,他会轻易离婚吗?

谢舒沁真的不确定。

他说过的,她永远都会是他的妻子。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老公乔景辰和丧偶这两种可能。

丧偶……

“乔景辰,你答应我,不管我们分道扬镳后,变的有多么的形同陌路,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眼泪又在眼中打转,极力的压下,最后被水遮去。

她看着飘落的水,呢喃道,“我答应你,离婚后,我再也不嫁人。不管你以后是不是忘了我,是不是重新爱上了别人娶了别人,在我的心里,我永远是你的妻子,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公。”

只是啊,老公,我真的不能再见你,更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害死全家的我,没有勇气像姐姐那样疯狂的为全家人索命,所以我不配拥有幸福。

客厅,阮书瑶正在拨乔景辰的电话。

乔景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他问,“阮教授,你和阿心到家了吗?”

“嗯。”阮书瑶点头,“她在洗澡。”

洗澡……

乔景辰的呼吸一紧,手握成了拳头。

这个世界上,只怕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家洗澡,并且还是在和那个男人独处一室的情况下,那个男人又是自己妻子爱过的人。他真的好想冲到阮书瑶家,直接把他的阿心抢走,然后关进家里谁都不给看,只给他自己一个人看。

可是……

他不能。

阿心要跟他离婚。

“景辰,舒沁来的急,没有带行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送过来吧。”阮书瑶说。

不介意不介意,怎么可能会介意呢。

这个借口好,有了这个借口,他就能天天去阮书瑶家里见阿心了,他不介意每天给她送一件。

同为男人,听着乔景辰的语调,阮书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握了握手机,不忍的打断他的臆想,“我的意思,是让别人送过来,你不要来。”

“你……!”一言,乔景辰的脸色变了。

阮书瑶劝道,“舒沁的情绪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如果你不想刺激她,那就听我的。”

谢舒沁脖子上的那道刀伤他看见了。

正是因为那刀伤,才加重了他先带走谢舒沁的决心。

他怕这两个人再这样待下去,会有一个人真的想不开自残,另一个人然后跟着殉情。

爱的如此激烈的两个人,这种事情也许真的能够做得出来。

乔景辰无声了半天,最终妥协道,“我一会给陆阿姨电话,让她帮忙收拾一下,让我司机送过去。只要安抚好她,不离婚,什么都好说。”

“景辰……”话残忍,但是阮书瑶还是说了,“其实我的建议是,你最好离婚。”

“什么?”乔景辰的眉心一簇,咬牙道,“阮书瑶,你再给我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相同的话,“我的建议是,离婚吧。”

“阮、书、瑶!”联想到阮书瑶长久以来对舒沁的呵护,又在听到他说建议离婚的时候,乔景辰的醋坛子炸了,“我告诉你,你休想趁人……”

“如果舒沁还在失忆状态,只是跟你闹别扭,不离就不离。可是她想起来了,她家的十七口人命横在她和你的中间。如果你不离婚,她就会折磨自己到崩溃。”阮书瑶平静的说,“景辰,我知道你爱她,所以,离婚吧。”

“不、可、能!”乔景辰丢出了三个字,质问道,“我凭什么离婚?”

“凭你爱她,凭你不想伤害他。”阮书瑶道,“景辰,别逼疯她。”

乔景辰问,“是我在逼疯她吗?我已经快得到结论了,谢家的事情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为什么她就不能等等我!”

“真相和伤痕,始终不能划上等号。我说过,你们如果执意这样下去,伤害的只能是你们之间的感情。你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答应她离婚的要求。”

“离婚?呵呵……”乔景辰在冷笑,内涵的问,“离婚后,让人趁虚而入吗?”

这种语调,阮书瑶岂会不懂他在内涵谁,他神色自若的回,“如果我想要舒沁,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机会得到她。”

“你……”一句话,怼的乔景辰无言以对。

是啊,如果阮书瑶想要他的阿心,他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并且从始至终在占据着上风。

而他乔景辰,只是在他不要的情况下,才侥幸找回了阿心。

所以,阮书瑶他是在炫耀吗?

想到这个可能,乔景辰握着手机的手捏的青筋暴跳,牙关磨的咯咯作响,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拿着文件想要汇报的章菲莹在看见乔景辰这样的眼神时,吓的脖子一缩,赶紧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远远的讨论了即将火山爆发的现场。

“我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她,那么中途也不可能反悔,所以就算她跟你离婚了,我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阮书瑶隔着电话能够感觉到乔景辰的愤怒,他又平静的说出了一句话。

一句话,乔景辰紧绷的铉终于松了松,但是依旧咬紧牙关说,“ 你觉得,我会信你?”

“你除了信我,别无选择。”阮书瑶嘴角上扬,温润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如果你再怀疑我一声,也许我真的会放弃我的道德感,去做让你没有办法再挽回她的事情。”

“阮、书、瑶!”乔景辰怒了,真的怒了。

这赤裸裸红果果的威胁。

“离不离婚?”阮书瑶问。

“做梦,不离!”乔景辰桌子一拍,暴喝道。

“真不离?”

“我的世界只有丧偶!”

“不,你的世界还有可能戴绿帽子。”阮书瑶故意刺激道,“你信不信,在你一口咬死不离婚的时候,我会因为你折磨她而突然反悔,丢弃我的道德感。”

乔景辰,“……”

“离婚吧,对你,对她都好。”阮书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没你想的那么肮脏龌蹉,我更不会对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反悔,我让你和她离婚,是在缓和你们的关系。乔景辰,你要明白,不管是仇恨也好,还是伤痛也罢,都抵不过时间的流逝。执拗的劲头,也许就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强烈到不可更改不可商榷。可是退一步,等再过些年来看,也许你会发现,事情没有到了不是生就是一死的地步。也许,那个时候你和她还可以重新开始。”

“你在给我上课?”乔景辰哑然。

“为何不可以呢?”阮书瑶说,“我本来就是个教师啊!”

他教书育人十三载,桃李满天下。

年纪比乔景辰大的,跟乔景辰一样成功的,不是没有。

做老师的一生,阮书瑶自信自己是成功的。

乔景辰,“……”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又笃定她深爱着你,那么又如何不能先放手几年呢?九年都过来了,难道还怕再多几年的分离吗?你们还年轻啊景辰,不要在最好的时光里,活在互相折磨中,好么?”阮书瑶问。

如果没有你,我会笃定阿心会一直爱我等我,我也不会害怕再跟她分开几年,可是有你,我不敢赌……

听着阮书瑶的话,乔景辰在心里默默的回,眼中布满了伤痕。

从阮书瑶对舒沁的态度和所做的事情来看,乔景辰知道,这个单身成熟成功的阮教授,对于他的阿心的感情是不同于旁人的。

至于他为什么在必得的机会下都没有要阿心的原因,他不知道。

让阿心跟他在一起,他会日夜睡不着觉,生怕在不知不觉中被戴绿帽子的。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阮书瑶说,“如果你执意不肯离婚,那么等过段时间,我会以谢舒沁离婚案的代理律师名义,再来跟你交涉这件事情。”

“阮书瑶!”乔景辰的手在发抖。

阮书瑶在当今政法界的地位,属于泰山北斗似的存在。如果他作为阿心和他离婚案的代理律师来打这场离婚案,那么他基本没可能会输。

毕竟,只要他出具任何一条指证乔家曾经涉嫌谋害谢家的证据,再说他趁着阿心失忆的时候隐瞒过往骗婚,那么判定离婚的天平将倾向阿心。

“我想,舒沁并不想和你对簿公堂,所以希望你,能够痛快分手,不要让你们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使得他日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阮书瑶丢下最后一句话,“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等你的回答。”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抬头望去,谢舒沁已经洗完澡了,穿着他宽大的衬衫站在他的面前,头发上还在淋漓的滴着水滴。

阮书瑶压了压心疼,温声道,“怎么不吹头发?”

“听见你好像在跟乔景辰打电话,想过来听听。”谢舒沁如实回。

“……”阮书瑶温润的笑着,拉着谢舒沁的手腕说,“坐到我身边来。”

“……哦。”谢舒沁应了一声,在阮书瑶的身边坐下,她克制着难过问,“叫我坐过来干什么?”

阮书瑶笑笑,没有回答,转身去了卫生间。

很快的,他拿着吹风机回来了。接上电源按下开关,他轻轻的抓着谢舒沁的头发,认真的吹着头发上的水说,“洗完澡必须吹头发,不然会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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