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可是,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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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可是,哩哩…
听到这,池哩心口稍松。
它这么说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系统,你这次能靠谱吧?不会再坑我了吧?”
池哩是利用系统的愧疚才有这次的密谋,祁砚峥不愿意放她走,那她就自己想招逃。
系统是知道祁砚峥对她有多疯的,本来这一切不该是池哩承受的,阴差阳错的,她的生活被搅的天翻地覆。
料是想她回来时,它也没猜测到男主能疯成这样,它看着她日渐消退,眼底的光渐渐模糊,娇俏美人变成受囚的笼中雀,照使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它们那恶趣味的领导了。
而它,则是帮凶。
每每看见池哩被折腾的双眸涣散的模样,它也很不是滋味,包括那个狗屁领导,坚硬的心总算变柔软起来,同意帮池哩跑。
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但只要男女主还存在就不会陨灭,池哩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去,它担心的不是自杀,而是顺应自然死亡了,气郁亏心,内心再强大的人面对噩梦般的囚禁,身体迟早受不住。
它们改变不了男主的任何想法也操控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改变现状。
答应池哩帮她跑,时效也只能是一年,这是它们能尽最大的力量了。
只不过…
凡事都有意外,它们不能让池哩没有逻辑的消失,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
离开这座别墅,找到合适的逃离地点后,它们才能像上次那样,利用世界黑客的名头,帮她掩盖掉所有踪迹。
“宿主大大…你真的确定要逃吗?就算离开一年,一年后祁砚峥还是会在世界某个角落找到你,你就不担心……”
池哩打断它,眸底坚毅,“就算是离开他半个月,我都很知足。”
“找到后他要不就把我杀了,要不就是凌辱我。”
“就这俩个手段而已,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眼底一片悲寂,对她而言,不过就是渴求一点自由的时光,就算很快被他找到,她也认了。
至少,能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祁砚峥对她的手段,无非就是囚禁起来,她现在不就是吗?
抓回来要是他不杀她,就相当于回归到被囚禁的生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池哩早想开了,她看着天空一片碧蓝,伸出的掌心裹着金色的光。
她扯唇,“我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的自由。”
而在祁砚峥身边的每时每刻,即使是装温顺,她都觉得窒息。
他是疯子,她想逃离疯子。
系统见她果决嘀咕了句,“要是没跑成功,你想过后果吗?”
池哩指尖顿住,灿然一笑,瞳底却余留一片悲戚,“至少,尝试过。”
人总是在面对一点希望就渴望握的紧紧的,她没想过成不成功,她现在想的是,要逃。
只有试试,她才能死心。
不然,脑海一直都会是那个想法,快憋疯了。
系统看着她,惆怅的蹙起眉尖,总觉得行不通,它是摸不透祁砚峥的情绪的,无法预料他要做什么。
可就是觉得池哩的出逃,恐怕没那么容易。
池哩始终站在窗口处,看向外面正在顶着炙热,站在花海中,那件黑色的衬衫显得格格不入。
恶魔般的男人站在绚丽的花海中央,抬起头,目光极快就锁定住她,唇角勾起。
池哩心尖一颤,扣在窗檐的指腹很用力,尖端泛白。
所幸隔着很远,祁砚峥看不清她有些惨白的脸色,她轻拍胸口缓神。
清风吹起裙摆处被撕裂的衣裙,飘荡着,她眉目淡漠,内心愈发坚定。
足有两个小时,祁砚峥在花园里逛遍了玫瑰和洋桔梗的花束。
他细心的将花给清洗好,剪掉根蔓上的刺,学着将花包在漂亮的包装里捆住,即使看起来并不算流畅,却也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就这样,他抱着怀里那束花,回到书房。
就在池哩坐在椅子上,等待男人进来时,听见敲门声。
她一愣,这是让她去开门?
池哩放下手上旋转的黑色签字笔,慢悠悠的移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入目就是身子拓跋,容貌俊翳的男人,手里捧着花束,外围是蓝色桔梗,包围着娇嫩的红玫瑰。
排列很好看,有层次的叠加,花瓣很嫩,上依稀可见小水珠,这里面的每一朵都像是油画中会出现的,很美,让她挑不出一点错。
“你的99朵红玫瑰,99朵洋桔梗。”
他看向女孩略带惊喜的眸,发出的声音莫名干涩。
池哩笑着接过,“谢谢”
“哇,好漂亮。”
这句是真心的,她亲眼看见祁砚峥在太阳底下对着一朵朵看,挑了一堆放在一起,之后再去对比。
衣服上都沾着泥土,湿润的发丝贴在额头上,凌乱中却不失张扬,这张脸依旧风华绝代。
要是,他不那么疯就好了。
池哩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上,低低扫了眼就移开,低着头去闻手里的花,抱着转身走向沙发那边。
她垂着眼睫,指腹轻柔的去触碰娇艳的花朵,联想到刚才的画面,眸底有一丝暗。
花园里的花扎根在泥土里,有很多小型的刺,男人的手臂扎出小伤口,说不上多,不是密集的那种,却也不算少,凝结的一点血珠像是被谁点上了点点朱砂。
想来,对于祁砚峥来说应该不算很痛,就是,想到他花了两个小时在那里挑选,清理还让自己受伤了..
池哩抑制住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这些算什么,这男人对待自己的残暴手段才值得人心疼。
她细微哼了声,被男人捕捉到,身上有些脏,他就没急着进去和她挨着,倚在门框上,“不满意吗?”
“满意啊,我都爱不释手了。”
池哩不明所以的扭头看她,不解眨眸,她表现的开心不够明显吗?
“可是,哩哩”
他停了下,声音发哑,池哩下意识将目光移到他那只抬起的手上。
只见他摊开掌心,上面割出一条带着血渍的疤,还在冒血,掌心放松后,血珠从指腹中流在地板上。
他掩在暗光中,眉眼处的阴影深沉,直直的凝视她,“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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