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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唯一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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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不好了,大当家又要杀人了。”面生的小喽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向夏知寒禀报。
他灵活地躲过护卫的阻拦,将消息送到夏知寒面前:“夫人您快去劝劝大当家……呜呜呜……”
夏知寒放下纸笔,快步走到门边,小喽啰已经被捂住嘴巴,眼看就要被拖下去。
“放开他。”夏知寒制止了护卫的动作,他垂眼看着那个小喽啰,面上似乎也萦绕了一层烟云,看不出情绪。
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慢慢松开小喽啰:“是。”
小喽啰赶紧挣开二人的钳制,跪倒在夏知寒面前,诚惶诚恐地道谢:“多谢夏夫人。”
夏知寒未曾和他纠结此事,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小喽啰说的:“发生了何事?阿若要杀谁?”
夏知寒上山以后,东若便鲜少下山劫道,今日也是吴亮说山寨走了些人,今日有个富裕的商人路过,要东若搭把手。
寻常百姓路过,斩虬寨不会伤他们性命,这突如其来的杀戮要从何说起?
“夏夫人……”小喽啰一双眼珠子乱转,觑着旁边的两名护卫,就是迟迟不敢开口:“是……是……”
夏知寒了然,抬手让那两人先退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两个护卫不曾为难,恭敬地转身退下。
夏知寒站在门边,俯视着小喽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如今愈发的有威势:“说吧。”
“是……”小喽啰应了一声,飞快地向他讲述:“今日路过的并不是寻常商人,大当家从中找出了官府的印信。”
官府的人为何会在此刻路过云嶂山?虽未明言,但是谁都知道,水泊已被收服,如今朝廷与斩虬寨形势紧张。
不管怎么说,都显得有些怪异。
“谁让你来找我的?”夏知寒抚着衣袖,语气之间有些犹疑。
小喽啰低下头回答:“是佘当家。”
“佘当家说,如今山寨正与朝廷讲和,如果大当家在此刻杀了官府的人,恐怕讲和的事就难了。”
“而且其中还有个小孩儿。”
“其他人都拦不住大当家,佘当家没有办法,才让我来叫您。”
就算东若才说过,善良是显而易见的弱点,但即使明知是陷阱,夏知寒也无法坐视不理。
说着,小喽啰忽然压低了声音:“佘当家说了,他时刻牢记着您的期许。”
刻意的示好,只为提高他的认同感,似乎有一场闹剧,缺了他便演不下去。
“带我去。”夏知寒声音带着些寒意,就如同那个人的提醒,就算每一件事都是出于他自身。
但他依然不过是在旁人的注视下,在棋盘之上挣扎。
这一路格外顺利,小喽啰带着夏知寒左支右拐,躲过了巡逻的护卫,将他送下了山。
似乎随着宋川流等人的离去,东若对山寨是掌控力急剧下降。
不多时,夏知寒抬起头,透过竹林便能看见前方对峙的人马。
路上凌乱地停着几辆马车,一身红衣的东若提着刀站在最前面挡住了去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似乎已经死了些人,东若站在血泊之中,周围的喽啰押着还神态各异的人。
所有人都专心致志地看着东若,无人发觉有一个不该出现在此的人,站在竹林后看着他们。
“……”跪倒在地的人似乎含含糊糊地挑衅了一句什么。
“……既然如此,我便不强留你们,到了地府里头,可要好好告告我的状,千万别让我太好过啊。”
随着东若一声冷酷的笑言,刀光乍然一闪,刀声破开骨头。
一个接一个的头颅,滚到了地上。
夏知寒这才知道,原来血可以溅得如此之高,斩虬寨的恶鬼之名,所言非虚:“阿若……”
东若提着滴血的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她的前面是个半大的孩子,他似乎被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住手!”眼看东若的刀便要落下,夏知寒顾不得那么多,从树影重重的林中走出来。
“夏知寒?”东若看见他的一瞬有些惊讶,刀顿在半空,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夏知寒。
“那不是夏夫人吗?”
“夏公子怎么来了……”
说是迟,那是快,那个小孩儿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他双眼发红地朝东若扑去:“去死!”
“大当家!”
“阿若!”
声声惊呼响起,各异的表情都从围观的人面上一闪而逝,最后定格到了关切。
东若眸光一闪,抓住小孩儿的肩膀将他往边上一甩,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滚!”
一把匕首从他怀中颠出来,在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
似乎牵动了伤口,东若的肩膀处的红衣颜色格外深暗,但她全然不顾,踩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往夏知寒去。
“小心脚下。”她的红衣沾染了血与尘,却注意提醒着夏知寒,不要沾污了他的鞋。
“这里危险,我让人送你回去。”
只字不提夏知寒出现在此的缘由,东若先开口要将夏知寒从混乱中摘出去。
还未等夏知寒说话,另一个人已经踩在那个孩子背上,逼得那孩子哀嚎一声,夺去了他的注意力。
“阿若,放了他吧。”夏知寒不顾脏污,握住东若染血的手,祈求道。
果然,一开口就是她不爱听的。
东若看着夏知寒晶莹的双眼,其中的不忍和良善随着清澈的光闪动。
“好,”东若迟疑了片刻,她看了看夏知寒,没有多说什么,手一挥:“放了那个小子。”
夏知寒甚至没有多费口舌,东若就已经遂了他的意。
就算她知道,夏知寒出现在这里所做的事情,必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果不其然,东若话音未落,已经有人粗声粗气地叫嚣:“大当家,斩虬寨定下过规矩,遇见官皮子一律俘杀,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放那个小子走。”无需夏知寒开口求情,东若回过头,琥珀色的眼中带着凌冽的寒意。
某个不知名的头领这时候开口,看似劝谏,实则步步紧逼:“大当家,朝令夕改,如何可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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