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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青旗卫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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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道云偏头躲开其中一个打手的刀锋,箭步上前,揪住其衣襟,竟用一只手将他举了起来,抛向一旁正欲使暗器偷袭的打手。
两人撞成一团,一同滚倒在地。
许道云又侧身避开一截短刀,右腿顺势蹬在其胸膛,将他踹飞出去,把人群中看戏的宋桓给撞倒了。
宋员外见这么多人也奈何他不得,心中又急又怒,叫喊道:“都给我上啊,一拥而上,看他怎么抵挡。”
六十多个打手一齐冲了上去,将许道云团团围住。
许道云不仅不惧,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哈,好啊,好啊,出一身汗,正好洗漱洗漱。”
他左右开弓,与众打手撕打起来,场面无比混乱,桌椅碗筷坏了不知多少。
许道云越打越欢,似虎入羊群一般,无人可挡其锋芒,所到之处,皆被一击而溃。
六十多个打手,不一会儿就被打得只剩下七八个还站着,而且身上都带着伤,已经被吓破了胆。
孟佳惊道:“爹,他好厉害啊,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
孟掌柜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没有说话。
许道云提气运劲,一脚踏在地面上,登时散出一股无形劲力,地上的桌椅碗筷都跳了一条,仅剩的几个打手直接被震倒在地。
宋员外和宋桓也险些没站住脚,好在扶着桌子才没有跌倒。
许道云回到位置坐下,问道:“宋员外,这下能好好谈谈了吗?”
宋员外咽了口唾沫,外强中干道:“小子,你别猖狂,这里是庆城,是城守的管辖地,你今日得罪了我,休想善罢甘休。”
许道云咧嘴笑道:“那在此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先毒打你一顿,出出气?”
宋员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心虚道:“你...你敢!”
许道云反手将一只瓷碗掷向了宋员外面门。
没了打手保护的他,被瓷碗砸了个结结实实。
瓷碗爆裂开来,无数碎片刺进他脸上的肉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宋员外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伸手想去摸脸,又怕碎片陷入伤口,只能用惨叫来缓解痛苦。
宋桓哭喊道:“爹!”
许道云冷声道:“叫你来,是跟我说话的,不是让你来以势压人的。”
孟掌柜忽然跑了上来,劝解道:“客官,客官快住手,别再打啦。”
许道云剑眉挑起,咧嘴一笑,“孟掌柜,你是要做和事佬吗?”
孟佳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生怕许道云杀红了眼,连自己的爹也一并教训。
孟掌柜被少年森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但宋员外在身后,此处又是个有法纪的地方,他的胆子也大了两分,回应道:“客官,得饶人处且饶人,宋员外已经吃了苦头与教训,我看你还是收手吧,莫要赶尽杀绝。”
许道云仰天大笑,运转无相罡音,声震八方,“笑话,小爷杀机已起,看谁不顺眼自会杀掉谁。孟掌柜,你敢拦我吗?”
这声音震慑心神,孟掌柜心生恐惧,双腿一软,竟跌坐在地,浑身冷汗遍布。
“爹。”孟佳上前将孟掌柜扶起,对许道云道:“客官,我爹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不要迁怒于他。”
许道云摘下拓木弓,弯弓搭箭,双指一松,羽箭登时穿透了欲转身逃跑的宋桓大腿,直接将他射翻在地。
许道云跃到他面前,冷笑道:“我最恨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搅了,宋公子,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孟佳看的心惊胆颤,带着孟掌柜躲得远远儿的,心想这人年纪轻轻,怎么杀心却这般重呢?
宋员外脸上血肉模糊,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许道云背起拓木弓,“听闻宋员外在庆城权势熏天,人脉极广。贵公子为人张扬跋扈,品行不端,应该没少仗着家里的势,欺压良善,甚至杀伤人命吧?”
宋桓吓了一跳,惊恐地望向自己父亲。
宋员外咬牙摇头,“不,这些都是刁民们嫉妒我豪门高贵,恶意诬蔑于我们,少侠怎可听信?”
“刁民?”许道云嘿嘿冷笑,“张口刁民,闭口刁民,看来你对他们也颇有成见啊。”
宋员外语塞,不敢再多说什么。
许道云在长椅坐下,翘起二郎腿,“也罢也罢,你说话做不得数,去把这庆城管事儿的人给我叫来,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你若不来,我便亲自登门。”
宋员外大喜,忙带上瘸了一条腿的宋桓逃离此地,全然不顾地上躺着的打手们。
许道云喝下一口酒,干起了老本行,将这些人身上的银两全都搜刮一空,整整装了一个布袋。
然后侧头看了一眼躲在不远处,不敢靠近的孟掌柜父女,从布袋里拿出两个银锭放在桌上,道:“来,这些钱拿去买桌椅碗筷,再上一锅鲫鱼浓汤。”
孟掌柜战战兢兢,不敢去拿银子。
许道云直接将银子抛了过去,不耐道:“拿着,小爷办事向来公道,你休要推拖。”
孟掌柜弯腰将银子拾起,收入怀中,然后赶紧到伙房吩咐炖汤,让自家女儿留下来招呼。
孟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那里进退两难,神色尴尬。
许道云看在眼里,笑道:“你不必惊怕,我能分善恶,能辨是非,不会伤及无辜的。”
孟佳轻轻点头,还是站在远处不肯过来。
许道云自顾饮酒,将布袋解开,点算起银两数目来。
等了许多,忽听外头马蹄声纷至沓来,约有二十余匹马,马上坐着二十余个人。
过了片刻,果然有二十余个衣着整齐划一的官军乘马而来,手里皆提着兵刃,寒光闪闪。
孟掌柜拉着孟佳躲到案台后,生怕被牵连其中。
众官军下马走进客栈,为首那人一身棕衣,体态魁梧高大,步似流星,甚有气势。
许道云暗自皱眉,此人修为至少是炼气境丙等小成境界,相比起范倡也毫不逊色,如果与他动起手来,又将是一场生死难料的恶斗。
脸上包着止血布的宋员外紧跟在那人身边,点指许道云道:“城守大人,就是这小子无端闹事。”
城守侧目看了看厅内东倒西歪的众打手们,最后最后视线落在许道云身上,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打伤的?”
许道云起身道:“是我。”
宋员外登时叫嚷起来,“他承认了,城守大人,请将这小贼绳之以法,还庆城百姓一个公道。”
城守平淡道:“我自有计较,你先退到一边去吧。”
宋员外心有不甘,却又不敢污泥城守的话,只得退到一边。
城守看向许道云,道:“宋员外已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但毕竟是一面之词,不可尽信,所以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许道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拱手道:“城守大人,请你定夺。”
城守反问,“你意下如何?”
许道云避开他的视线,装模作样地来回踱步了两步,拳掌一拍,笑道:“有了,不如将宋家家产全部充公,所有生意尽归朝廷管辖,免得他一家独大,垄断生意,绝了贫苦人家的生路。”
宋员外大怒,跳脚骂道:“小子,你未免也太过猖狂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权利将我的财产全部充公?”
“我是谁?”
许道云哈哈大笑,忽的伸出手,手中抓着一面玄黑色的令牌,上头刻有一个青字,“你说我是谁啊?”
宋员外涨红的脸登时惨无血色,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嘴唇一开一合,喃喃自语道:“青...青旗卫,这怎么可能?”
他无法想象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云卫司青旗卫,执法九洲,他一个城里的土财主,拿什么去得罪人家?这次真是踢到钢板了。
宋员外恨不得立马将身边还一脸茫然的宋桓掐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城守见此令牌,神色也是一变,拱手行了半礼,“见过青旗卫大人。”
案台后的孟佳瞪大美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什么见到过高高在上的城守这样对一个人行礼啊?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少年郎。
这云卫司青旗卫的名字她倒也听说过,虽然对其的认知模糊一片,但也知道是个很了不起的身份,想不到这少年居然就是青旗卫,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难怪他行事这般狂放且随心所欲。
许道云回了一礼,“城守大人客气了,宋家父子作恶多端,仗势欺压城中百姓。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在刑场设下一伸冤台,让所有含冤莫白的百姓前来投案,坐实罪名,以罪论处,也能还庆城百姓一个说法和公道。”
城守深表赞同,挥手让手下将宋员外父子二人擒住。
宋员外惨嚎道:“我错了,大人我知道错了,请绕过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啊。”
宋桓早已吓得双腿哆嗦,无力挣扎反抗,至始至终屋檐申辩,只是双目茫然,似乎还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带下去。”
城守一点儿情面不留,甚至看也不去看父子二人一眼,转而对许道云道:“三日内我会在刑场设下伸冤台,大人可要一同前往?”
许道云摇头,“不了,有城守大人坐镇,谁还敢捣乱不成?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城守大人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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