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两国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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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到底是兵,纵然这些商队里也运货运了多年体格比一般百姓强健,但是依然比不过人家装备精良的兵,所以每个几下所有人都被制服了。

为了防止他们继续闹事,许密还特地传令多调了一些兵将,这才浩浩荡荡地把他们压进城里。

只是人关入牢里之后他却犯难了,方才被这几个人给激的一下子给失去了理智。现在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一件失手杀人案了,虽然他抓他们也有由头,但是却不能随意处置他们的。他还要上报朝廷,听从上头的安排,再者小周国那边肯定也会受到风声,到时候会怎么样,还不知道……

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当天下午西凉朝廷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儒林知道的时候恰好在墨棋的身边研究今年西凉的税收情况。

“陛下,这件事情……当如何处置?”

这样的情况恐怕当初陛下在实施限周令的时候就会想到了。

果然,只见墨棋默不作声地执着毛笔在宣纸上游走。

许久之后,他看着宣纸上逐渐出现的轮廓,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儒林,朕好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儒林走到他的身旁,垂眸去看桌子上的话。

栩栩如生,连一颦一笑的神韵都是恰到好处,何谈忘记?

“陛下,怕是天下再也找不出更像的画来了。”儒林恭敬道。

“不。”墨棋摇摇头,“她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儒林又低头仔细看了一番,却没有什么收获。他看不懂,亦或是不懂陛下画上的那个人。

她的眼睛,他没有注意过,自然就不会知道到底对不对。

“罢了。”墨棋将毛笔甩到一旁,不愿意再看自己作的画像。

到底是不像的……一副画像,难道还能跟她一模一样么?

“陛下……方才丞相说的事,该如何处置?”%&(&

墨棋恍若未闻,却自顾地走到窗前,仰望着面前的拱桥和垂柳。

不同于其他如同的拱桥和垂柳,这些都是用冰做的。

璃曦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他们西凉已经满城都结冰了。

儒林叹了一口气,却跟上了墨棋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陛下就喜欢整天整天的站在摘星楼发呆,为此还特地在摘星楼一楼设置了一个书房专门用来处理政务。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怕就差一个颜色了吧。再添一些五彩斑斓,这就是春天了吧。

他还记得西凉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看见他尊贵的陛下做着寻常工匠的工作,一笔一划亲自刻出来的这些景色,专注而仔细。这满园的“春色”花费两个月……

而这些专注的每一刻,不知道冻伤了多少次,都仅仅是因为一种叫做春风醉的酒。

他不知道,便是因为那一句:等来年春风十里,我们再来一醉方休。

只是这春色坚硬冰冷,没有江南小桥的古朴和炊烟袅袅,没有春日柳树的柔软和情意。

可是窗前站着的那个年轻帝皇,眼角眉梢沁满了温柔和宠溺。

“儒林,春天要来了。”

儒林惊讶,现在才十二月,要等到真正春天来起码还要两个月。三月时万物才会复苏,怎么皇上……

他循着墨棋的视线往窗外看去,却见前几天长在冰桥的右侧底下冒了一点绿。

那个是……他瞪大了眼睛,这些不是去年陛下让人在这里精心种下却没有一颗存活的海棠么?

大冬天的,就是陈国京都的海棠都谢了……这里怎么……

然而他不知道,两个月前墨棋发现了这唯一一株幸存下来的海棠幼苗高兴的想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这两个月以来,他在雕琢冰桥的同时在亲自照顾着唯一的幼苗。他给它浇水,用透明的琉璃帮它造了一个小房子。一到晚上,他害怕寒冬的霜会冻死他的幼苗便天天晚上用内力给它取暖,一直守到天亮。

他转过身来,窗户随即被儒林关上,飒飒的寒风卷进来几朵飘零的雪花,悉数落到他黑色的衣摆上。

墨棋的眼神忽然凝聚,淡淡道了一句,“这才是我们之间的战争,凌宣……”

同日下午,小周国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李洁收到皇帝临时的召唤连晚饭都没有吃完,急忙放下刚吃了一半的米饭,连夜进了宫中。

他到的时候发现镇国大将军以及王家的其他将军,长风统领,清修尚书和清竹太傅,言司徒都到了。

跟他们比起来他简直太嫩,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几个人的赫赫威名,儒林有幸同他们一起他简直受宠若惊,也时常心怀敬畏。

简单的打了几个招呼,然后他就赶紧落座了。

不多时,凌宣便赶来了。

太监打开乾坤殿的大门,风呼啸而至,冻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两旁的太监一个清理凌宣身上的雪,一个赶紧关门。

“想必你们都知道朕今日叫你们来说为何。”凌宣大步流星地走到主位上坐下,脸色严肃。

“皇上,西凉限制我小周国商户进城已经半月有余,如今又以伤人为借口扣押了我小周国商户十余人!这分明是有所企图。”王林冷眉倒竖,道。

“他算盘打的响,朕今日疲于北周的事情竟然忽略了他西凉。他的野心,恐怕是要起于小周国。”

“皇上,小周国乃是三国通要,西凉如此做,难道不怕引了其他两国的忌惮么?”

王长风问道。

“忌惮?”凌宣挑眉,“他何时怕过?”

其他人沉默了……

“皇上,如今的结果是赢是败,我们都不会好过。”言子玉拿出金算盘算了算,眉头越算越皱。

全程李洁都插不上什么话,他虽然苦读圣贤书多年,但是还是比不上他们这些人。每次被召集过来,他听着都跟打哑谜一样。唉,他偷偷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他才能跟他们一样能同皇上这般有默契啊。

“他的目的无非是想逼朕就范,子玉,你可算出来我们会损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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