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村长有些犹豫,在我们的一再逼问下,才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刘大痣原本就是个光棍,半年前上山打猎时候偶然遇见了邻村采山药的姑娘文秀。
刘大痣子见人家文秀出落得娇美水灵,便起了歹心,寻思必须得到这文秀,表明心意之后,文秀死活不乐意嫁给他。
刘大痣没了主意。
当晚之后刘大痣子每日都要溜进文秀家把文秀玷污一番,文秀是个女流之辈。
反抗不得,只好忍受虐待。
之后几个月。
村民们竟然发现文秀有了身孕,她大个肚子不敢出门。村里人骂不要脸、就知道找男人。
甚至有人怀疑她肯定是去城里做见不得人的营生才会弄出大肚子来。
骂她为了脏钱脸都不要。
村民们每天只要一见文秀就肯定灰头土脸地对她一通咒骂,文秀再也不敢出门了。
文秀想报警,可刘大痣子怎能愿意,怕进局子坐牢,他就威逼文秀如若说出实情,就杀了她全家陪葬。
文秀被逼到绝路上,一天夜里,文秀无奈之下选择了上吊自杀。
这件事当时可是惊动了十里八村的,反正谁也不敢明面上提及此事就是了。
怕丢人,而且犯忌讳。
之后的几个月里。
村里凡是嘲笑谩骂过文秀的人都跟刘大痣子一样总是半夜里大喊大叫,说有人要手拿铁链勒死他们。
还时常能看见一吊着的女鬼伸着长舌根在自家房梁上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伸出魔爪扬言要掐死他们赔命。
记到这里,我手中的笔一停,这不跟我那吊死鬼媳妇的遭遇如出一辙吗。
不过文秀好像比我媳妇要惨点,毕竟都快生娃娃了就无奈上吊寻了短剑了。
我着实为文秀抱不平,这些挨千刀的村民,不查出事情真相就随便污蔑良家妇女。
真是气人。
该死的是那刘大痣才对,早知道这样,非得劝师傅不替他算卦好了,这不是帮助恶人么。
师傅听完。
也为文秀叫屈,感叹这鬼这么大怨气,可不太好处理。
即刻命村长带几个人夜里带着铁锹铁铲领我们前往文秀的坟圈子所在地瞧瞧。
此时已是后半夜。
这白雪皑皑的,一个小时之后众人才费劲巴力到了文秀坟前,雪壳子实在太厚了。
村长指了指眼前的小土堆。
“文秀就埋在这了。”再也不敢靠近。
师傅毕恭毕敬地前二后三上了五炷香,随即盘腿微坐,双掌合十,嘴里碎碎念了好一会。
只见香突然噼里啪啦作响,随即下起大雪片来。众人都感到惊奇。
我心里寻思,文秀下雪表示她的冤屈呢。
师傅站起身,望了望正当空的诡异月光,拍拍身上的雪片。
“时辰正好,下铲,开挖。”
村长和众人腿直打摆子,不知是被这夜晚的冷风吹透了,还是被这坟圈子的气氛给吓破了胆,哆哆嗦嗦不敢动铲子。
“快挖啊,再晚全村人的命可就不保了。”
村长一听,只好命令所有村民硬头皮下铲开挖。
我在旁边观察动静,一有诡异就提醒师傅。
他们刚动第一铲,阴风和大雪花就阵阵袭来,打得脸颊生疼。众人都吓得不敢抬头去看。
只有狠命去挖土来掩盖自己的万分惊惧。
不出一柱香功夫,挖到了底,师傅又恭恭敬敬拜了一拜,命人开关,谁都不敢动手。
只好我代劳。
毕竟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惊险时刻了。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随即附近似乎听到几声凄厉的猫叫,众人再定睛一瞧。
棺材里空空如也,文秀的尸体不翼而飞。
“怎么可能呢?”
村长毛丫子了,来回看村民,谁都不知所措。
众人忙大眼瞪小眼,目光都一致地转向师傅。
我也十分好奇文秀尸体去哪儿了呢?
师傅瞧了瞧土层,点头示意果然自己的猜测没错。
“文秀怨气深重,应该是已经化成阴灵逃出来害人了”。
村长和众人傻眼,纷纷嘀咕,“这不就是诈尸了吗?”这么冷的天,大滴大滴的汗珠竟然从他们脑仁顺着脸颊冒着热气低落。
我见师傅随即拿出罗盘,细细观察盘针的动静。
半秒之内,罗盘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我知道他是在找文秀怨灵的寄托之物。
这关键步骤我也记录在笔记上。
“看来就在这附近,没错。”师傅猜得没错,文秀的怨灵已经找个活物当替身了。
村长跟众人都跟冻僵的冰雕似的,惊慌失措不敢动弹,生怕惹上那女鬼。
我们能清楚得听见又有几声猫叫,很是凄厉,穿透夜空,由远及近,空灵得很。
“就是它了!”
师傅顺着罗盘的指针望去,手指指向树梢。
只见一只眼光发绿的大黑猫正蹲在树梢上恶狠狠地张牙舞爪冲向村长。
村长被吓得屁滚尿流,直喊爹叫娘满雪地逃窜。
原来是那只炕头上的大黑猫,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它听得懂我说话呢,那是不是我跟它唠叨的师姐的小习惯它都听到了。
见它疯追村长,我却不以为然,心想,大黑猫啊,赶紧抓了村长狠劲咬。
虽然这想法不太讲究,不过解恨。
师傅见状,立马咬破食指,双手交叉于人中。
“先杀怨灵,后斩怨气,何顾不服,何灵敢挡,宰。”
只见那正撕咬村长的黑猫应声倒地,僵硬地如同死了许久一般。
而村长瘫坐在雪泊里傻愣愣地喘着大粗气。
师傅命众人赶紧把那黑猫和刘大痣尸体安葬在棺木中,又在尸身上方贴上俩张黄纸符咒成全这对阴婚,最后埋土。
我问师傅为啥葬在一起,文秀又不稀罕刘大痣。
师傅却说为了文秀肚子里的娃娃能够早入轮回脱个好人家。
这叫积阴德。
“好啦,大功告成!”
师傅拍了拍手上的积雪如释重负,众人也叹了口气收工拖着半瘫的村长回村里。
清晨的阳光照得房盖上的积雪渐渐消融,滴答滴答地顺着冰柱冒着热气低落在地。
“这天真是做美啊,也该启程了。”
说罢,我和师傅又开始返程。